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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二百零一章不可饶恕的罪愆(2/2)

这一刻,轻轻地纾解了开来,

别担心呵,洛夜。

尽管全身血液殆尽,她想她已然不那么痛了,她已然不再那么害怕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也正在从她身上剥离开去,是因为那个人给她披上了一件大衣么,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却又不敢真的太用力,好似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生怕就此伤害了她。

洛夜,我不痛。她很想抬起手来,抚摸着那般憔悴的容颜。再告诉他,我不痛。所以你的表情也不要那么心痛了好么?

任是天崩地裂,也无所谓了。

任是世界末日,也所谓了。

只因为,她等到了那个人。

根据恒王殿下的徽州纪事回忆录,其中有一段写道:x年x月x日,吾三弟印堂发黑,逢人恨不能拔剑相向,只因他家王妃性命忧矣!

后经太医连人带命三天三夜地抢救,总算将那位从阎王手中夺过来,吾三弟喜极而泣,大清早蓬头乱发裸奔而出……

后来此日记因为不心为当事人所见,被碎为齑粉。洛夜执剑追击了他十万八千里。

要恒王别的本领不行,逃命可是大大的好,逃命之速度,几乎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时间再回溯至恒王殿下在徽州首富家中抄家伙的时刻,恒王殿下打着折扇翘着二郎腿儿,坐在别人家的大厅内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儿,一边慢腾腾地等着属下细数得了多少多少箱银钱,那是笑得合不拢嘴。

先不管这些个银子将来还能不能进他恒王爷的口袋,首先这大把大把摸着的感觉,就真真是不错啊!极爽啊!

恒王爷有时候都会突发奇想,要不要用金砖铺地,银瓦砌墙,翡翠雕栏之类的,当然他那府里也不见得人人都有自家主子这般恶俗的趣味,就拿恒王妃来,就是一个比一个清新的,一个比一个知书达理。

一直以来,恒王都不曾纳正妃,只纳了两房侧妃,这并不代表恒王爷就不好色了。相反,他那是打就在秦楼楚馆里泡大的,每日里定然要闻着女人的脂粉香味才睡得着觉,可是恒王并非无品之人,像他这么“幽默风趣”、温尔雅之人,在勾栏院里是颇受欢迎的。

当然,“幽默风趣”四个字是恒王爷自己给自己的论断,估计除了他自己,就没其他人愿意承认他这一遭了。

再将话题扳回来,眼下恒王当真是有一种恨不得一头扑上去淹死在银子里的想法,尼玛虽然他贵为王爷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但是却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普通的州府首富,竟然囤积了那么多的银钱在自家地窖里。

光是那个地窖!建造之精良,空间之广博,堪比他的一整座恒王府!

尼玛恒王心里实实在在的不平衡了呀!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官商勾结、盘剥良民还能再严峻点么!还能再丧尽天良点么!

所以,恒王爷就是喜欢贪官污吏呀!就像现在这样,一朝落马,抄起家来,当真是抄得格外爽歪歪乎!

只不过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兄,早就将他肚子里的九九看的清楚明白,来信附赠“清正廉明”四个字,尼玛恒王很想将这四个字撕得粉碎啊!再撒到空中变成雪粒子啊!

谁特么的不“清正廉明”了?这还用么?他除了每搬出一箱金银珠宝就掏走一大包,似乎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吧?!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清正廉明,俨然达到了圣人的标准了啊有木有?!

在恒王爷的一连串咆哮怒吼中,徽州首富们的家,该抄的还是抄了。

更深漏重,邢知州正当辗转难眠之际,忽听窗外细细的竹笛声,便起身推窗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个人。

红萃出其不意地穿了一袭素裳,亭亭玉立地站在天井之中。月色清凉,宛如她冷淡如水的眉目。

尽管她丝毫都不曾流露出一分难受的情态,那个男人还是慧眼如炬地一眼看穿了她:“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到头来,最了解她的人,是他;但是最不了解她的人,同样也是他。

红萃苦涩地一笑,摇摇头道:“伤而已,不碍事的。”她懂得这个男人内心深处,那一抹不自觉地担忧怜爱。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留下来是不是更好?不去想什么家国大业,只是简简单单的,待在这个男人身边,成天与他清平过活,是不是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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