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王凌（2/2）
凌一双呆滞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关西，实在没有什么反应，双眼之中只是不知所措。
“你是谁的弟子啊！怎么一个师兄弟都没有啊？无人愿理你吗？”
王凌还是不知所谓，难以置信的是，“肖振忌”竟然会到这里来问候他。
这个是肖振忌？王凌的双眼呆滞不动，似一个深深的坑，不静静而耐心地观察，无法探挖其底，而这坑也是要静静地向外探望，也只有这样子，才能看清外面这一个人，是真人，还是幻象。
“回答我！”关西不失威严而又再次缓缓地问了句。
“我没有师父！”
“没师父！如果你没师父，还能在这里倒是不奇怪，可是你不会有资格参加比武的！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蔡冒，十多年前就已死去！”
蔡冒！死了！
当蔡冒这个名字闪进关西耳朵里，关西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早在神农教图谋攻打玉圻派的时候，他和欧阳从飞、静夕林还有灵水狐下山调查那个神农教子虚乌有的地动魔的时候，遇到过神农教人的袭击，其中被静夕林用夕阳舞曲阵杀死的人，就是蔡冒。
这个王凌是那个蔡冒的弟子！
关西不由觉得心中有些儿滑稽——他的弟子竟然让我遇见了……
“你没有师父，那为何不拜一个师父？”
“没有人肯收我。”
“因为古师叔看在蔡冒战死的份上，才让你参加比武，好让你有机会崭露头角吧！”
“但是我丢脸了。”
关西这时拿出了一粒药丸，扔给王凌，道：“先吃了他吧！”
王凌拿起这一颗百草玉露，将其服下，其精神立即便好了许多。
“肖师兄！你今天来找我何事？”
“因为我欣赏你！所以来看看你？”
王凌一愣，道：“欣赏我？”
“没错！”关西笑道：“教中聪明，以及资质甚高的弟子有很多，而你……觉得自己聪明吗？”
王凌又是一愣，显然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关西这话。
“你这么犹豫，你最起码是不承认自己是笨蛋或者蠢货吧！”
“我不蠢！”王凌抬起无血色的脸，却有些自嘲似地笑了笑。
“真好啊！此时此刻，竟然还笑得出来。”
王凌苦笑，却是一言不发。
“你能告诉我！你在笑什么吗？”
王凌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如果我现在不笑，却不知要干什么了！难不成，要哭吗！不瞒肖师兄，自从师父死了这十多年，别的事情我是一无所获，但有一件事情，还是让我印象深刻，那就是，你哭，或者你向别人求饶讨告，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给别人增加笑料，后来无聊的时候，仔细比较了一下，我发现，笑，总是比哭要好受一点儿的，而且无论我是笑还是哭，别人也总是会笑我，所以我还是选择笑，起码自己好受一点儿。”
关西一愣，一时竟是无语，片刻后便在心中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这个人不但犟，而且也确实并不笨啊！可是十多年了，为什么他的修为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呢！是因为没一个好师父教他吧！”
关西细想自己十多年来也是没师父教的，可是最初有铉鼎和冶炘这两个“好师父”教，那便已是够我受用一生的了。
“很不错！我就喜欢不会自怨自艾的人。”关西笑道：“我跟你打一个赌如何？”
王凌奇道：“赌？什么赌？”
关西拿出了一个本子，道：“这个本子上，是一套修炼剑气的高深的心法口诀，是我从玉圻派的人身上夺来的！我可以送给你修炼，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修炼之时，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在修炼这玉圻剑术，当然这是高深的剑术，所以你修炼的时候一时半会不会有大成，所以在你练成之前，你在别人面前也只能是像现在这样了任人欺凌，当然你也可以躲起来修炼，不让别人发现。不过依我的猜测，你在修炼期间，无论成与不成，都是非常苦的，你一定会对别人产生各种怨恨，就好比现在！你也恨不得到外面去痛打一顿那些嘲笑你的人！没错吧！”
王凌又是一愣，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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