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亿年旧事（中）（2/2）
姑娘──用老娘这个词语好了。老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女就是我，我就是天女。”
撒斯笑道：“笑话！天女是称呼，艾利丝才是本名，你甚么也不知道，怎会是天女？应该是……天女力量的余孽！”
撒斯口中嘲笑，心中暗想：“这怪人中了我一招，居然能话。若是真打，可能……不！她作战经验比晓娜更差，反应几乎是零。简单偷袭，便骗过了她。天女本人怎会如此脓包？”
但撒斯仍是暗自心惊，亿年力量对上亿年力量，“天女余孽”似乎比夜族帝皇更强。灰心的念头涌进撒斯内心，方才输了给千灵儿一次，现下又败在冒牌天女手上。如非施袭，便无胜她的可能。
天女被他一语道破，脸上一红，口风仍硬，道：“哼，撒斯弟，我帮了你，居然恩将仇报。”撒斯道：“我不是你弟，她不是你女儿。你帮了我？我不觉得。”
天女忽现滑稽的表情，笑道：“你问问你的女伙伴，她刚才目睹甚么？”
撒斯回身俯看晓娜，晓娜双目直视撒斯，目光慌乱不已。撒斯感到她心中灰暗一遍，沮丧愈来愈盛，回头对天女喝道：“你干了甚么？”
天女大笑道：“哎呀，撒斯哥哥，撒斯大哥哥，我替你项，助你找──应该，证据是吧。没错，我会用这个词语了，哈哈。”
撒斯左手紧抱晓娜，晓娜依在他腰间哭泣。撒斯看见眼泪，不禁大怒，右手多了一柄巨剑，对天女叫道：“你不肯，今天便是你归天之日。”
天女表情有点慌张。撒斯现在相信，她是货真价实的冒牌。力量如此强大，居然害怕一声恐吓。
天女忙道：“等等，俊男动手不动口──动口不动手才对。”撒斯大叫：“别废话。”其实能否干掉天女，撒斯没有把握，更何况此举必会影响晓娜的生命。此时的晓娜，一直缩在撒斯腰间，抖个不停。
天女定一定神，对撒斯道：“你曾经，我的女儿的四位姐姐不是好人，对不？我在女儿的记忆海中找了许久，终于被我寻得一段证明，活活投映在她的眼前。
她的三姐因娜与你连手，不是你出来的吗？因娜教唆仙帝，让她领军外出，自己却教晓娜独个儿到天女殿。哈哈，这岂不证明你没有谎？还不谢我隆恩？不不不，如果女儿没到天女殿，我亦不会存在。容我先一句，多谢你了。现在换你谢我，这叫──礼尚甚么来！”
撒斯愤怒不已。晓娜已被自己的话刺激一番，冒牌天女却利用视觉冲击着晓娜的神经。
晓娜的窥视回忆，无法看见亿年前的情况。她意想不到，三姐出卖了自己。
一个儿到了天女殿，一名女孩寻求力量。身为第五继女，由一名领路人带到陌生的神殿，那人还火速离去。女孩没有从人、没有守卫，轻松被撒斯夺舍。晓娜回想起来，那情境何其荒谬。自己的年幼无知，成了诡计的牺牲品。
瞧见撒斯愈来愈黑的面目，天女慌意大盛。光芒一展，瞬间消失，抛下一话：“今天用了许多能量，很累很累，要睡觉了，别想抓我。”
梦中世界余下两人。
晓娜哭声已止，忽然想起自己伏在撒斯腰旁，不禁后退数步。
撒斯不知怎样面对晓娜。
自从附在晓娜身上，撒斯有了人间情感，渐渐不能抑止。晓娜是他最重要的人，撒斯可对世人高傲，唯独面对晓娜时，却不能以亿年前的态度对待她。
那数句伤人穿心的骄傲大喝，让魔女首次哭泣，也令撒斯首尝失言后悔的滋味。这般经历，比面子失却还要可怕，好像身体某一部分的离开。战斗的痛苦，似乎也不仍心中伤痛。
不不，终须要。撒斯道：“对不起。”
撒斯左拳握剑，剑尖指下，腰间一弓，右膝跪倒。这是夜暗族对着上辈的谦卑礼仪。撒斯生平以来，只对即将逝去的前任黑帝，行过一次大礼。现下是他一生中第二次对旁人施加重礼。
晓娜百感交集，原谅他吗？
撒斯和三姐合谋夺舍，罪大恶极。
撒斯不近人情，随意杀人，罪加一等。
“撒斯，老实答我……”晓娜道：“你千方百计要我独自逃去，还要杀掉我的伙伴，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
撒斯和晓娜两为一体，救晓娜等于救黑帝。晓娜的问题，正正要撒斯辨明清楚，到底当时他的行为，出于他的自私，还是对晓娜的关心。
“为了你，我不能白白见你逝去！”撒斯直真心想法，道：“即使我复活不了，也不能让你死去。”
黑帝不再犹疑，顾不得个人面子。抑压已久的感受，立时宣泄。
“我是艾利丝﹒依莎贝儿﹒晓娜的骑士，昨天是、今天是、将来也是。”撒斯把剑高举，道：“我发誓，从今开始不会再让你悲伤，以保护你为己任。”
漆黑的世界内，晓娜直视撒斯，撒斯目视晓娜。两人的眼珠内，不约而同地出现对方的眼眸。
撒斯吞了口水，静待晓娜的回应。
本章已完成！
她有点好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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