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回 情断敦煌7（1/2）
“停下，孤为什么要停下？热血所洒之处，才是西凉。所以这里，也会是我李皓之血溅洒的处所……以恋慕故土的情愫，爱慕你，由于爱慕，才渴看占领！阿墨，难道你能把你的爱慕这么轻易割舍出往吗？”
我的眼泪淌下来，摇着头，道：“这里不仅是你的国土，也是我的故土，可是三哥，你知道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的，你放下心中的执念吧，我不会爱上你，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我的足跟已经悬空，只有足尖还站在城堞之上，摇摇欲坠。除了魏无忌，所有的宫廷暗卫和大光明宫杀手都离得非常远，沉默地凝视着我。连远处的三太子，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剑，抬头惶惶然地看着我。而李皓的眼力，有着错综复杂的苦楚，仿佛哑忍，亦仿佛凄楚。
我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切都和六年前一样，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宝墨，从来没有祭天，也没有中天和师父，身边还是那个疼我如初的襄王李皓。这六年来浮生虚度，却毕竟是，分毫未改。
“阿墨，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先下来，好不好，你先下来……”
我摇头，伸出手，淡淡开口：“三哥，你已是西凉的一国之君，自当遵守承诺。解了这镯子，放我离开吧！”
“阿墨，你真的要如此吗，假如我说不愿意呢？”
我笑了笑，道：“那么王兄本日只能看到阿墨的一具尸体了。”
“你说什么？！”
“放了我，不然我便从这里跳下往！”
他似乎心中震动，不敢信任地看着我：“你——你竟然为了离开我而不惜以逝世相逼？！”
我的眼泪滚落下来，化成鲛珠叮叮叮地下起又跳落着。
“三哥从小就知道我的性格，嫉恶如仇、黑白分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阿墨的路已经退无可退，王兄和魏统领若是再上前一步，那么阿墨就只有这一个往处了。”
“好。”他哀凉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你果然还是那个让我爱之进骨又恨之进骨的李宝墨，你够心狠！”
我沉默地看着他。
“假如我今天放你离开，今生今世，你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我依旧没有答复，只是眼泪倾涌而出，簌簌落下。
“好吧。”
李皓果真没有再上前来逼迫我，只是扔下手中的伞，一把抽出身边的长刀，细雨下，那银色的刀光映射在他脸上。
我莫名心下一沉，陡然便感到从头凉到了脚！
“热血所洒之处，才是西凉。阿墨，如你所愿，三哥放你自由！”
这是自我再见到他后，他第一次自称三哥，就像六年前一样。
然后，还没等我惊呼出声——
他手中的银色大刀已经抵在了左手手臂上，一刀便挥了下往。
一道鲜红的印记涌现在他手臂的皮肤上。
我不敢信任——
血随后从李皓的臂膀上流出，将那整洁的红线抹乱了。
他又咬牙砍下了第二刀。刀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震颤着那整只手臂。血喷溅出来，弄脏了一切。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飞溅到我脸上。我开端感到自己即使想要试图睁着眼睛，眼前也似乎被一片黑暗所包裹。
那只手臂终于被砍断了，血淋淋地掉落在地上。紧接着，我手上刻满了咒文的碧绿手镯也随之被打开，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碎裂成两半，连同身上的迷**毒一起褪了下往。
“不，不……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只觉眼前发黑，如堕深渊，陡然间撕心裂肺。
李皓手中的大刀咣当落地，另一只手牢牢捂住那只不断喷溅着鲜血的残缺的断手，哀默的眼神直直落在我身上，“只有……断了我的下咒的臂膀，才干……才干打开你的镯子。阿墨，这下你……你总该满足了吧？”
我不断地摇着头，夜风浩浩的拂面，吹到脸上是冷的，又是热的，滚烫滚烫的滚下往。
“你……你让我满足？”我的全部人在冷风中发抖，周遭混乱的喧哗声尽数被我抛在脑后：“……本来你比我还要狠心，你竟然砍了它，你竟然——”
“身为君王，第一便要狠心……”他的冷汗不断流下来，脸色惨白，嘴边却浮起一丝微笑：“我可以斩断我的双手，可是，你要我如何剖开自己的心？……阿墨，我这一生，没有多少时候真正快活过，唯独少年时与你相处之际才无忧无虑，而这些年由于王位和杀伐之争，我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人……如今，我的生逝世，我的爱恨……皆是我自己决定，我不懊悔，也不苦楚。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不需要你的强颜欢笑，亦没必要你此刻的怜悯。生也是我，逝世也是我。胜固欣然，败也从容……由于爱慕你，就像爱慕这片国土……只有，热血所洒之处，才是西凉，才是我——襄王李皓。所以现在，你走吧，你可以走了，往过你想过的生活，走得越远越好……”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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