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离心（1/3）
“所以你接近本王，只是为了报仇？你我之间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戏？”连夫差自己也没有创造，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夷光跪下握住他冰冷的手指，仰起还残留着泪痕的脸庞，轻声道：“臣妾不敢说没有算计，但臣妾对大王的心意是真的，也是真得想和大王白头偕老！”
若换了今夜之前，夫差听到这话必定十分激动，可此刻，只感到可笑，他抽出手，激动隧道：“就在刚刚，你为了救范蠡，连生命都不要，如今却又说对本王是真心的，还要白头偕老，夷光啊夷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撒谎？”
“没有，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欺瞒，臣妾愿受天罚而……”没等夷光说出最后一个“逝世”，樱唇已是被夫差逝世逝世捂住，只见后者冷声道：“你的命是属于本王的，没有本王的答应，不许说那个字。”
他畏惧，他是真的畏惧，只要一想到夷光会逝世，胆怯就像滔天巨浪一般扑面而来，令他瑟瑟发抖。
夷光缓缓拉下他发抖不止的话，眸中情深如海，“好，大王一日不说，臣妾就一日不敢逝世！”
夫差不自在地别过脸，冷声道：“夜深了，你回往吧。”
夷光没有依言离往，而是仰头道：“臣妾知道，大王对范先生的背叛深恶痛尽，但吴越两国的百姓是无辜，还请大王以百姓为重，莫要再起战事，还两国一个太平盛世。”
夫差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气急败坏隧道：“刚刚还说对本王一片情深，一转眼又为范蠡求情，果然你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范蠡！”
“大王误会了，臣妾……”夷光急忙想要解释，但夫差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厉声打断道：“你不必再说，这场仗必定要打！”
“大王！”夷光心急如焚，迭声道：“之前与齐国一战，固然险胜，但丧失惨重，又由于修建馆娃宫劳民伤财，百姓早已经苦不堪言；相反，越国战败之后，一直休养生息，国力恢复迅速；若此时起战事，恕臣妾直言，未打已经先输一半！”
“够了！”夷光的话字字如针，刺得夫差耳膜发疼，咬牙道：“我大吴国力富强，百姓富饶，区区几场战事又算得了什么，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本王停手，放越国与范蠡一条生路，呵呵，你可真是居心良苦。”
夷光苦口婆心肠道：“大王不可听信伯嚭等一众小人的吹捧奉承，吴国的国力早已经不比当年，强行发动战事，即是自寻逝世路，必败无疑。而且这一败，连吴国的百年基业也会化为虚有；到时候，大王有何颜面往见吴国列祖列宗，又有何颜面往见太王太后？”
见夷光说出与范蠡相差仿佛的话，夫差越发嫉妒，用力挥手道：“本王心意已定，尽不会更改！”
夷光急得落下泪来，脱口道：“难道大王真要看到苏州城破，吴国灭亡，才来懊悔吗？”
夫差眼皮狠狠跳着，咬牙切齿隧道：“你就这么盼看本王输吗？”
“正由于不想大王输，臣妾才百般劝告，求大王以百姓为重，以山河为重，不要一错再错！”夷光垂泪磕头。
“错……”夫差喃喃念着这个字，下一刻，他忽然猖狂地大笑起来，在深夜里听来，是那样的刺耳尖锐，停在屋檐上的几只乌鸦被这笑声吓得张开羽翅，慌慌张张地飞向远处。
王慎骇得面色苍白，他跟了夫差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后者如此癫狂的大笑。
许久，夫差止住了笑声，一把捏住夷光的下巴，浓郁的爱意与恨意一同交错在那双略带一丝琥珀色的眼睛里，他盯着夷光一字一字道：“在你眼里，本王做什么都是错，只有范蠡，只有范蠡才是对的，你知道吗，本王现在真得很懊悔刚才没有一刀杀了他！”
“不过没关系了，本王很快会证实你是错的，至于范蠡，他若不知逝世活的涌现在战场上，那就别怪本王刀下无情了！”
见他一直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夷光急得拼命摇头，“大王……”
“好了！”夫差松开手，拂袖道：“王后乏了，送她回往！”
“是。”王慎应了一声，来到夷光身边，“娘娘请回吧。”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大王正在气头上，娘娘还是改日再劝吧，这雄师出征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完成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慎固然还介怀夷光是越国奸细的身份，但他看得出，夷光是真心为夫差与吴国着想，并非虚情假意。
见王慎这么说，夷光只得压下心中的急切与哀伤，扶着阿诺的手撑起早已经酸疼不堪的膝盖，“臣妾告退。”
在夷光走后，夫差发疯一样地将御案上的东西拂落在地，如此犹不解恨，又将所有能动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待他停手之时，全部春和殿内，已经没有一样完好的东西了。
在他们争执之时，范蠡那边也碰到了麻烦，在奔出十数里后，他们被狼牙带来的一队人马团团包围，固然奋力抵抗，无奈敌众我寡，不断有人受伤甚至逝世往。
狼牙的人一个个出手狠辣，完整没有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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