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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想打人

钱王氏站起身将钱馨儿护在身后,朝他瞪圆了眼睛,凶神恶煞地怒斥道,“馨儿哪里惹祸了?是秦公子自己想请求娶馨儿,馨儿才往见他的。你要怪就怪你这庶女不守妇道,在王府不明不白住了这么久,如今还有谁敢娶她?本来馨儿就是嫡长女,应当先行出嫁才对。正好秦公子有意于馨儿,干脆就玉成了他们,免得都被耽误了。”

她红口白牙黑白颠倒,把钱惟穆气得浑身乱颤,好轻易才蹦出一句话,“你……好好的女儿,都被你带坏了!”

等他们都安静下来,钱素素才持续开端说话,好似方才钱王氏表演的闹剧没涌现过。

“秦公子方才跟女儿说了,他确定要遵守媒妁之言,馨儿的美意她不敢领受。父亲母亲不妨请秦公子过来,当面问明确,也免得再有误会。”

她说得不卑不亢,又愿意请秦公子当面对质,钱惟穆自然是信任她。想到二女儿的婚事也差点被搅黄,他心有余悸,发狠撂下话给钱王氏母女,“素儿的婚期已然推迟到明年,算是对馨儿仁至义尽了。到明年,不论馨儿有没有说好人家,素儿的婚期都不会再推迟。”

“老爷,你疯了啊!长女还没出阁,次女先嫁,你想毁了馨儿一辈子吗?”钱王氏气得目龇欲裂,满腔怒火没处所开释,她竟然站起身就朝着钱素素冲过往,出手要打人。

见她那壮硕的身躯冲过来,钱素素再是有理,也不禁着了慌。还好钱惟穆一把拉开她,用后背迎着钱王氏,吸收了一轮雨点般的捶打。

钱素素气得无语摇头,任她们搅风搅雨,自己径直回屋了。

午后,钱惟穆来到东厢房,在外间轻声问了一句,“素儿,还在午歇吗?”

钱素素根本就没睡,她趴在炕桌上埋头画一张线描。闻声连忙请他进往。

“父亲快请坐!”钱素素让出上首,倒了一盏茶奉上。

钱惟穆好奇地拿起那张线描,正过来倒过往的打量,委实看着不像是在描花样子。

不待他发问,钱素素问道,“父亲,你可知道通州码头可有人做煤球生意?”

钱惟穆很意外,皱起眉头正色说道,“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些商贾之事做什么?就算为父将你许配给秦家,你日后也不可抛头露面过问经营之事,知道吗?”

没想到还有礼教的阻碍!钱素素扑闪了几下大眼睛,便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往,粉饰说道,“父亲,女儿本日看到街上有卖木炭的,价格却太高,咱家现在天天煮饭只能用柴火。女儿在王府的时候曾经见过王府下人烧炭球,可以像木炭一样整日里续火,也并不像街上卖的煤球那么呛人,兴许比烧柴火省钱,所以才有此一问。”

“本来如此!”钱惟穆放下心来,对于王府的生活细节不感兴趣,摇头说道,“王府里自然什么都是好的,不过这煤炭球多半是陶罐作坊里面才用得上,用来烧火做饭确实不常见。”

钱素素见他也不懂得,便不再追问,免得他多心。

“父亲来寻女儿,可是有事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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