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最喜欢的（1/2）
顾行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李非鱼。
她的脸上全是冷眼旁观的漠然，只有微微下垂的眼尾像是暗躲了一丝其他的更为晦涩的情绪，顾行仍然看不懂那种过于幽微的情绪是什么，但就算只凭借理性，他也能断定出，李非鱼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动于衷。
验证了想要断定的事情之后，李非鱼没有再旁听审判，她沉默地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顾行迟疑了一下，但并未松开李非鱼的手，也迈步跟了上往。
天台上，冬日的风冷而硬，卷起散落下来的碎发，抽在脸上像是被小刀子割过似的，细细的疼。
李非鱼捂住脸，还没用上半分钟，她就感到高低牙都要开端打颤了：“你还嫌楼里太热吗？我说，北极熊都没你这么抗冻的……”
顾行一言不发地解开外套，把她裹了进往。
李非鱼顿时僵住了。
她有点懵，理智上固然明确，但身材却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密切，搜肠刮肚地憋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个不那么生硬的开场白，但还没开口，就听顾行直截了当地问：“你现在还好么？我很担心。”
李非鱼反射性地笑道：“我？我当然挺好……”
然而话说到了一半，却见顾行的表情绷紧了一点，似乎有些不悦，她忽然就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在那条荒郊野外的路边产生过的事情。那些像是责备与质问、但更多却是担心的词句言犹在耳，她心中不由一阵恍惚，很久，垂下眼摇了摇头，轻声答复：“不太好。”
“我忍不住想那些事。”李非鱼自嘲地笑了下，不知是冷还是不安的缘故，声音略微有些发抖，她僵硬地顺着顾行的力道往他怀里靠过往一点，“明明是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事，但就是忍不住，那两个人，那些经受过的苦楚，错失的幸福，徒劳的努力，独自从高楼上纵身跳下的失看，还有那个房间，那么俏丽，却比外面更像是个宅兆……”
她从来没有这样坦诚地对别人说过自己心坎的感受，说到最后，禁不住有点赧然，连忙干咳一声：“不过没关系，很快就能调节过来，今天是由于之前情绪就有点激动，所以才表现得明显了一点，你不要乱担心。”
顾行并未答应她，过了一会，低声说道：“以后，有事告诉我。”
李非鱼一怔，随即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揶揄道：“和你说有什么用？你那钢筋似的神经，还是别绕这些弯子了。”
顾行低下头，下颌抵在她头顶：“我可以学。”
李非鱼笑意凝固在中途，无言以对。
或许是中午的时候情绪真的波动太大，到现在余韵仍然没有平息下来，她眼眶又开端发热，暌违多年的软弱感像是变本加厉地找了回来，让她感到自己几乎有些陌生。
她吸了下鼻子，假装是伤了风，故作安静地转回正题：“说起来，张临和凶手确实有类似之处，他们对陈宛的情绪都非常深沉，但是，伴随着这种情绪产生的仇恨所指向的对象却完整不一样。就像我刚刚说的，张临是在自责，他怨恨自己，懊悔没能禁止陈宛的自杀，但凶手的所作所为却让人感到不到他心坎的愧疚，这阐明他所憎恶的是其他人，是那些他认为在陈宛的逝世中负有责任的人，而他自己……”
正经事总是能够很好地安静心情，说完那一长段话，李非鱼眼角的红已经褪下往了，她哂笑一声，做了总结：“他不仅是复仇者，更把自己定位为唯一正确也唯一能够掩护陈宛的人，或许在他看来，陈宛选择了张临本就是个毛病。”
说到这一点，就让人忍不住开端想，在凶手的打算中，剩下的目标又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李非鱼一本正经地提议：“回往吧？”
顾行没动。
李非鱼：“……”
但她紧接着就创造，顾行也并没有再做出什么与工作不相当的举动，他连表情都很严正，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像是在认真思考案情，只不过仍然围绕着她。
这种诡异的混搭风让李非鱼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古怪的感到，猜忌自己这会儿跟家里那位毛绒绒的尖嘴宠妃实在也没有多少差别。
终于，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从这种奥妙的处境中解救了出来，余成言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人呢？我们都快把全部楼翻过来了！”
李非鱼在耳膜爆裂之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天台。”
余成言仍然没好气：“大冷天的上那儿干什么往！喝风吗！”
李非鱼默默看了顾行一眼，毫无愧疚地甩锅：“哦，顾队要吸烟，我顺便来跟他分析下案情。”
这句话说完，她清楚地听到庄恬又“咕咕咕”地开端偷笑，其欠抽的程度，简直想让人当场把她做成一盘烤乳鸽。
顾行伸手拿过手机：“陈宛卷宗。”
余成言恼怒的抱怨顿了一下，怀疑道：“她不是自杀么？要那个做什么？”
顾行没作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作风一如既往地粗暴而果断。
一个小时之后，五年前的迂腐卷宗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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