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番外·应觉寒蛩到晓啼(2/3)
得那些是哪年入门姓甚名谁,只能闭着眼睛一律喊师兄师姐。
大多数前辈都在外修行历练,但有一个师姐却永远好像无事可做,每天游荡在山上摘花和栽花。他有一天碰到了她,她抱着满怀的花,笑眯眯看着他道:“小应觉晓,你怎么好像天天都很忙的样子呀。”
应觉晓忘记了当初他是如何回答的,多半是不痛不痒的客气话。可师姐却是把那满怀的鲜花一下子塞给了他,在他的怔忡之时又轻盈地离去,寻觅新的花朵。
应觉晓想,他是没办法做到那样的。
他最悲哀的事情或许不在于灭门之恨,而在于自认为背负了不凡的命途,但是归根结底,能力终究与自己的命途无法匹配。
噩梦叫他失去了一切逃避的空间,他在那日复一日的修炼中听闻穆星河突破归来了,又听闻他归去了,听闻穆星河身历了什么大事件,又听闻任景背负着凌霄狂刀的期待下山历练了。春去秋来,仿佛只有他在反复咀嚼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在他绝望而麻木的时刻,韩惊来了。
“帮我一件事,我可以帮你报仇。”
他说。
“那个人?他骗了你——你就为一个区区菜鸟提心吊胆那么久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还说。
有细雪落了下来,在他皮肤上融化,那冰冷让他终于从繁杂的思绪抽身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
无论之前在想什么,如今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他的噩梦和惶恐,也结束了他的期盼和卑微的希望。
他伸手接住落雪,喃喃道:“为什么这个冬季还没有结束。”
他本不期待有人理会他,结果却有一道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清朗又轻快:“因为其实才过了五十七天,一个季节还没转过去呢。”
应觉晓回过头去,少年笑嘻嘻地看着他,他的神情中有种叫人嫉恨的闲适悠然,好像一片云似的,飘到哪里都不在乎。
然而应觉晓那一瞬间却是想到了他为什么会计算时间。因为或许在一阵子之后,他就要参与内门比试,为自己争得一些东西。
是一个有盼头的人。
那个人说完了话,就悠然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了,应觉晓还注意到他手上抓了一只大老鼠,都不知道哪里来的。
或许是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没有散去,他竟鬼使神差地对那人问出一句:“难道你就没有过一点恨我?”
“没有呀,”那人转过头来,他有一双眼色不太深沉的眼睛,光落在他的眼睛中的时候显得异常明澈坦然,“你又不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恨你。”
应觉晓沉默了。
这人好像向来如此。有时候话语中那种无所谓的意味,实在伤人。他并不是有意的,只是懒得控制他那股好像与生俱来的恶意一般。
见他没有回答,那人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夸张的样子:“不过你还给我造成挺大心理阴影的,一过来就见识了残忍的同门情谊啊。”
他好像想表现出自己很害怕的模样,可是他脸上分明就是兴致勃勃,好似别人再给他造成三五次心理阴影都欣然接受一样。
应觉晓原本便不知该说什么,如今更是语塞。最后只能道:“抱歉。”
随后他才补充道:“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是同门,也更没有本领能够加害于他。
他看到那个少年挑了挑眉,反问道:“以后?”
应觉晓怔了怔,发觉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之中说出了“以后”这个词。
“以后”说明还有以后,还有很多事可做,还有些好的坏的在等他。“以后”不是只有问心崖那好像过不完的冬季,有春华秋实,夏天的高树和阳光。
少年笑了起来,那已经是有些显现出锋利轮廓的少年了,总叫人不经意去想这人成人以后是何等英俊利落模样。他笑起来有特别明朗的感觉,好像夏天的阳光都在他的笑里边,连那自觉不自觉的邪气都散在那个笑里边。他走过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口气熟稔地说:“就是嘛,装什么心如死灰,明明心里不是挺想的吗。”
应觉晓不知道能够说什么,他这才发觉,哪怕他从这里离去之后,可能已经青春散去,年届不惑,同辈纷纷功成名就,而他复仇再无希望,他终究还想过以后的。
哪怕未来不可期,那也是他的未来,可以被握在手中,任他糟蹋的未来。
少年说了一句话,又提着那只唧唧叫的大老鼠走了,留下一句话渐渐飘散在路上:“这几天轮到你给李师叔编绳子,你要记得啊。”
其实应觉晓知道他说的是谎话,他三天两头叫他做一些浪费时间的琐事,说什么给李师叔干活现在轮到他。但其实李师叔从来没有理过他,更不可能去差使他,那不过是那个人想偷懒,糊弄他叫他干活而已。
但应觉晓不在乎,以前是自觉有罪而逆来顺受,但现在好像能在问心崖的万里阴霾中窥见一丝明朗的天空。
原来其实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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