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霓裳羽衣舞（2/2）
红娘的动作幅度变得很大，一舞一动之间都有无尽的妩媚流转，和当初的霓裳羽衣曲不一样了，不是奢华糜烂到了极限的舞蹈，而是在讲述一个起于微末升华与绚烂的故事，红娘，就是那最绚烂的一点光芒。
灯光也渐渐的明亮，从一开始的让人无从看清，到之后的让人眩目，红娘的身影也从一开始的飘渺虚幻变成了真实耀眼，人耀眼，舞也耀眼。
升华极致是绚烂，绚烂之后是消亡。
从极致的绚烂向寂灭转变的时候，观众发现自己的双眼开始模糊，是被泪水遮盖的眼眶，想要伸手去擦，但是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灯光还是那么亮，一开始绚烂的衬托着红娘的灯光此时更像是冷漠的审视着红娘一般，红娘越舞越慢，越舞越慢。
最后，红娘的舞，在无数朦胧的眼眶中结束，灯光也一瞬间恢复了一开始的暗淡。
这场霓裳羽衣，舞姿是根据原本的霓裳羽衣改进的，但是其间的差别却是以道记。
路关南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口中吟道：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彷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众人皆知路关南当年一首《将进酒》长安纸贵的事情，包括后来路关南的一首《青玉案》和那篇《洛神赋》，也都被人传唱无数，路关南也被不少文人私下称作千年第一才子，今日路关南即兴而作的一首词，居然也有此等意境。
红娘屹立于场中，口中一直吟着那一句“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彷佛照颜色。”
不一会儿，红娘的眼睛已经被眼泪蒙湿，声音中带着哭腔的问道：“皇上请恕民女无礼，不知是哪位公子所做此词，恳请出来一见。”
皇上笑了笑，对路关南点了点头。
路关南翻身从三楼跃下，身上自然有一股风力烘托，缓缓地落地，落地之后冲着红娘行了一礼，说道：“在下路关南，感谢红大家让在下有幸见到此等舞蹈，此舞只应天仙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路关南看着眼前美丽的无可附加的，泪眼朦胧的红娘，眼中没有任何的邪念，这个女子的舞蹈，已经让路关南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情绪，就像是前世路关南喜欢的一个叫奥黛丽赫本的女星，那是不忍让人亵渎的存在。
红娘没有感谢路关南的称赞，而是问道：“公子为何会吟出此等伤感之作？”
路关南的脸上还有刚才流出的泪水，却是笑着说道：“因为，世界上就这么一个长安，因为，世界上没有完美的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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