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室第一百三十八章山险难料_兴汉室_武陵年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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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山险难料（1/2）

“夫人心叵测，险於山川，机阱万端，由斯隐伏。”————————【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五】

此句话与其说是评价，倒不如说是一个提示，让司马懿、裴潜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法正，诸葛亮心里一紧，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法正迟疑了下，像是思虑了一番，开口对天子说道：“臣认为，可两方并举，先大造声势，言说朝廷将遣兵进子午谷，实则遣一路数千精兵走骆谷夺兴势、另一路数万人走陈仓。若是陈仓之兵先至，则可谓骆谷分担贼兵，反之亦然，定教张鲁首尾难顾。”

说完，法正便一脸认真严正的看着天子，像是等候对方的反响。天子同样深深的看了法正几眼，忽然一边摇头一边‘哈哈’笑了几声，拊掌说道：“善哉斯言！荀君、”他对荀攸示意道：“你来点评几句？”

荀攸低垂着眼力扫视了桌案上的舆图，他的眼神流转，从一条条山川谷道上擦过，像是预感到一支支精兵如川流从山道中行过。只听他淡淡说道：“复兴以来，朝廷常用的仅有褒斜、陈仓、子午等三条进蜀山道。根据谍传，斜谷的栈道已为张鲁焚毁断尽，道路不通；而子午谷的出口又有黄金戍等壁垒，易守难攻。”

他简略说了几句后，开端进进正题：“当此之时，朝廷实在也无其他的选择，唯有陈仓道合适行军，至于阳平关等处险隘难越，想进蜀处处皆险，岂有一览无余的？而骆谷倒也不失为一道奇兵之策，不妨用之。”

赵温也自觉要补充什么，他根据自己在益州生活、游历的见闻说道：“张鲁易攻，我出川时曾过阳平，其城下南北山相隔甚远，猝然之间，尽不可守。”

随后荀攸就刚才司马懿等人所说的逐一指导了几句，尽管这些人在以后无不是名重天下的谋臣贤士，此时在成熟而富有经验的荀攸眼前，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其中最年长的法正也才十七岁。固然在各方面都很有禀赋、甚至比其他同龄人还要优良，但还是有这样那样的不足，荀攸对他们的领导实属难得，一个个很是认真的听着。

待议论完了之后，天子轻笑一声，说道：“本日的事，不用我说，尔等也小心中警醒。此事关乎社稷，切不可外传只言片语。”

“臣等谨诺。”法正等人肃容说道。

天子依旧是眯着眼睛笑着，只是笑脸在旁人看来有些情势化，直到让这四人依次退下往后，方才喟然叹道：“彼等年纪轻轻，却大有非凡之处啊。”

荀攸低垂着眼，眼力深奥，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顺口说道：“裴文行固然举止不羁，但遇大事则郑重实在；而司马仲达却不然，他心中的思虑太多……”

“是儿最难测也，不得姑妄语之。”天子忽然没头没尾的打断道，转而问道：“那诸葛亮呢？”

荀攸一愣，一丝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未曾捉住。但天子这个问句的意思他倒明确，于是也不想其他，既由衷、又配合的说道：“陛下适才不是当着臣等的口试过了么？亦为可造之材，今后可与秘书监众人一较是非。”

“这是自然，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诏其进秘书监？”天子满足的笑了，将背往后一靠，手上不知从何处摸来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如意。他拿着如意的末端，用如意的前段似若无意的挠着左手掌心：“自打诸葛亮进秘书监以来，朝中遂有人认为秘书监是谁都能进的，真是笑话，我亲政以来，看人看事，从未有失。这回，可是他们要闹笑话了。”

王斌与朱皓只当天子是在玩笑，赵温与荀攸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脸色。

步出石渠阁之后，司马懿等人迈着步子打算穿过车道，走到石渠阁对面的天禄阁与在哪里读书的其余秘书郎们会合。在路上，司马懿凑近法正，预先恭贺道：“国家对孝直尤为信重，这次出兵汉中，以孝直之才，或能随军立功，建一番功业回来。”

“仲达。”法正故意与司马懿多走了几步，说道：“此事尚未有定论，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最后出了笑话。”

司马懿‘哈哈’一笑，用极亲近的语气对法正说道：“你适才画策的时候可没有这般谨慎，如今傅彦材都已派往做了沮县长，彼可是我等秘书监众人第一个外派出往的，杨德祖据说也有这个动向。孝直你年岁够，才干学识又刚在赵公等人眼前一展详尽，也是时候了。”

法正闻言，抬起胳膊拍了拍司马懿的背，这动作看似熟络，实在在不动声色之间借机拉开了两人之间的间隔。

早在前年天子第一次阅兵的时候，就有曾暗示过有朝一日要让法正外出亲眼见识军阵，本日这一次问计就是一个将要任用法正的预兆，司马懿是明确人，既不想那么早引人注视，更不想就此抢了法正的风头，便乐得随口说说，甘当绿叶，反正以后的机会多得是，没必要急这一时。

至于诸葛亮，由于刚来不久，还不知道其中的门道，这会子明确过来了，心中倒不觉如何懊悔，只是由此想到更深的一层，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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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山险难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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