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身份的确证（1）
在贝克街福尔摩斯寓所的壁炉前，我和他静静地坐着享受着无的时光。***突然，他说：“老兄，生活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要美妙一千倍呢，那些日常存在的事，我们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我们可以手拉着手飞出这扇窗，翱翔在这个城市的上空，降落在每户人家的屋顶，揭开瓦片，窥视着别人家里生的不平常的事，就可以知道，那些奇怪的巧合、密室谋杀、闹别扭或者令人惊奇的事，每天都在不断生，它们给人们带来匪夷所思的结果。而这些就足够使得那些老套的，一看到开头便能知道结尾的小说失去它们的销路了。”我接道：“也许吧，可我并不十分相信。那些人们从报纸上看到的案件，都十分单调枯燥，庸俗老套。警察的报告也是公事公办，毫无趣味可。”福尔摩斯说：“要运用你的选择和判断，这样才能产生切实的效果，警察的报告里是不会出现这些的。他们的重点是审判法官的陈词滥调，而不是那些整个事件都不能缺少的细节。你我都明白，人们总以为司空见惯的东西就是最自然的。”我摇摇头，然后笑着说：“我能够理解你的这种想法。当然，由于你的身份和地位，那可是三大洲每一个不知所措的人的非正式咨询师和得力助手啊，你有机会接触到任何异常离奇的人与事。可是在这里……”——我拿起一份晨报——“我们来做一次实验吧，这是我看到的 第 023 章 。报道中的这位丈夫是个绝对的戒酒主义者，也没有感纠葛；他之所以被指控，是因为他养成了一种很不好的习惯，在每餐结束的时候，他总是摘下假牙，扔向他的妻子。这样你还会认为，一般讲故事的人有能力编造出这样的节来吗？来点鼻烟吧，华生，根据你举的这个例子来看，是我赢了。”说罢，他把他那个旧金鼻烟壶拿出来，壶盖的中心还镶嵌着一颗紫水晶。这些光彩夺目的东西和福尔摩斯朴素的生活作风以及简单的生活方式是极为不协调的。于是，我爱评论的毛病又犯了。我指着它，疑惑不解。“哈，”他说，“我都记不得咱们有几个星期没见面了。这不过是波希米亚国王为了答谢我帮他解决了艾琳·艾德勒那件案子，作为酬劳送给我的纪念品而已。”“那这个戒指呢？”我又指着他手上那枚璀璨耀目的宝石戒指问道。“这个戒指是荷兰王室送给我的，因为我帮他们破的案件非常微妙，所以即使是对你——连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忠实诚恳地记录下来的朋友，我也不大方便透露。”“那，现在你手头上还有什么案件吗？”我凑到他旁边，很感兴趣地问他。“还有大概十一二件吧，可是没什么十分有趣的。尽管这些案子都很重要，但是却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节。我现反而是那些平常的、不重要的事件倒是有观察和慎重分析的余地，这样就十分有趣。往往犯人的罪行越大，案子也就越简单，因为一般说来，罪行越大，动机也就越明显。在这些案子中，除了从马赛来的要我办的案子有些复杂以外，其他的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不过我想应该有个十分有趣的案子送上门来了。如果我不是大错特错的话，现在委托人已经快到我的家门口了。”说罢，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向下俯看着阴暗而萧瑟的伦敦街道。我站在他的身后，越过他的肩膀向外看去。街对面的人行道上有一个女人，身形高大，围着一条厚厚的毛皮围脖，她的宽边帽子上还插着一支醒目的、卷曲的羽毛，帽子仿佛以德郡公爵夫人那爱卖弄风的姿态，被歪戴在头的一侧。她在这样盛装之下，却神紧张、迟疑不决地时不时望两眼我们的窗子，与此同时身体还不停地前后摇晃着，手指紧张焦躁地拨弄着手套的纽扣。突然，她就如同游泳者从岸上纵身跃水那样，下定了决心，快速地穿过马路，几分钟后，我们便听到了一阵尖厉的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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