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二十六章（4）
谁知就在他们决定实施之际，仲男却经单位批准要参加高等学校招生考试。***这样，不但他不能来北京，而且她毕业分回陕西，也不能去他处，要直接到单位去了。为了不妨碍仲男的集中精力复习功课，她只好在毕业时，直接经所在单位报名，而且从此一直不能相见。知道仲男参加过考试以后，她才来到单位，两人分开七年以后才得以相见，并且在仲男单位完了婚。那一年，常永绿从北京出，满是青春焕的姿态，她信心百倍，好容易才熬到了大学毕业。真是满面春风，踏上西去的火车，她不去仲男处，也不回老家，直奔她将来工作的单位。她在省城一家招待所住了一周，人家把她分配到东地区，她就兴致勃勃地来到这个地区。早上一起来，吃毕饭迅速来到了人事局报了名。她还清楚记得，接待她的是一位姓申的同志，他不慌不忙让她坐下。他坐在办公桌那里的一个木椅子上，一点也不急，先倒了一杯茶，把那茶壶放好，然后又慢腾腾地点了一支香烟，摆得四平八稳说：“你准备到哪里去？”“我是服从组织分配来到这里的，你看我的专业和况应该到哪里去，我是服从组织分配的。”永绿也不慌不忙地说。“我区有三个县，目前特别需要人才，你能不能去？”老申喝了一口茶，笑着说。不知道他是这样对待干部，还是他觉得这姑娘好说话了，那态度很严肃。“还要到县上去工作，地区有没有适合我专业的地方？”永绿听他说到三个县，虽然她不知道三个县的况，但凭她急于到单位的心，她问道。“县上急需的应当到县上去。”老申又说。“你说一说三个县的况。”永绿笑了说。“现在这三个县急需人才，尤其新毕业出来的年轻人！”老申又补充了一句。“那好吧，我的心里急于到所在单位，我不是不愿到外县去，我们在校时都向组织表过态的，哪里艰苦就到哪里去，哪里需要就到哪里。”永绿慷慨地说。的确，这类话反映了那个时代的年轻人的追求，在毕业分配时，人们都是那样表态的。不光是永绿，他们分回江海的7名同学，都是这样表示自己的态度的。到西北区，到江海去，只是她要同仲男结婚，而仲男又要考学，他才要求到江海的，要不是她去了新疆。“那就好，”老申看到她态度坚定，说，“我们这几个县条件也不错，到省城比较近，还有公路铁路，交通也方便。”“我们这些人，在北京时都表过态，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坚决服从祖国的需要，到边疆去，到基层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常永绿满面笑容地又把毕业分配时那一段话向老申陈述了一遍。老申听了她的话说：“对的，青年人应该有这样的态度。”他感到这姑娘不需要多做工作，就思想通了，这自然再好也不过了。她不像一些人，来这里千方百计找熟人，先通路，然后再说到哪里去的话。于是他松了一口气又说，“我们这里三个县，我给你介绍一下：一个叫青田县。论人口是个大县，半山半平原；一个叫黑水县，基本上是原区；一个叫林原县，是一个靠近铁路的县，条件也不错，你可以选定其中一个。”永绿听他这么一说，便看了看墙上的地区图说：“这里我去过，到我家乡也顺路，我就到这里去。”然后她坐回原来的椅子上说，“到林原去！”她说完后，又用指头指着图上西边那一块地方。这时，老申也站起来看了看永绿指的那块地方，顺便给永绿添上了开水，然后又坐下喝他的那杯茶说：“那我就给你办了，”老申拿起笔又继续说，“青年人应该有远大理想，敢于去经受锻炼和考验，你说呢？”“是的，这我知道！”永绿点了点头说完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水。“你去吧，今天可能没有车了，明日你去，有什么咱们以后还见面，希望你常来这里，我们这儿是干部的娘家。”老申把介绍信折了起来，装入信封，递给永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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