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二十一章（2）
“叫你嘴硬，叫犟嘴，真是一句好话不如一马棒，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群专队的脾气，他妈的！”那两个地痞同声说道。***“算了，拉下去，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反革命不？”林中仁一边下令一边指示同伙，不要在这里打人，让他们连拉带扯地把锦武拉出门了。正在办公的一位干警出来说：“你们注意一点政策，专政队是在公安局，不是在你们家里！”“放你七百二十条心吧，我们是干甚的，还不知道，要你开导我们。”那个专政队队员不满意地说完，把人拉到台阶下边去，刚转弯，那个大个子的队员又说：“他妈的，**带来个女子，多出你一个x！”不一会在那个小窑洞里就开始了他们群专队的种种刑法，一会儿打，一会儿骂，直打得锦武先是还骂，后来有气无力了说：“你们狗日的，假着红色政权的名义，利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器，进行阶级报复，你们是一伙祸国殃民的坏东西，人民总有一天不会饶过你们这些乌龟王八的！”“叫你嘴硬！叫你厉害！不打你个皮开肉绽，你不会认罪的。”还是那个高个子大胖子边打边说。“锦武，你该老实了吧，再顽固下去那是不好受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林中仁笑着嘲讽说。那个大个子举起一根烧火棍，一边还正在点着熊熊大火，一边便向常锦武的脊背上捅，几下过后他已站不起来了，那个小个子又上去踢了几脚，然后他们就把锦武拉出门送到号子里。几个小时以后，锦武才慢慢地爬起来，他看这黑暗的监门，想到：看来这伙强盗真的要把人往死里打。他说：“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比国民党还狠毒呀，难道我们这个社会真的就变了吗？**，人民政府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他说完又昏了过去。他还不服气，永远不服气，心里想，这是什么时候，是解放后的新中国呀，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中国呀。如果说，你们是为了要民请教师的那位子，我给你们还不行，你们拿去还不行，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命呀！他躺在黑洞洞的窑洞里，躺在那堆谷草上，他觉得四肢无力，浑身瘫软，站又站不起来，他号叫着，他觉得浑身都在颤抖，他说话也无力了，脚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时候，他觉得口干舌燥，讲不出话来，他多么想喝一口水呀！“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屋里还是黑洞洞的，连那地上的草也看不见，只能用手摸出来。“为什么不给我喝水，老子连喝水的权利都没有！”他说，“林狗日的，你把老子要折磨死了，老子就是死了也是一条硬汉子，老子轻饶不了你们这伙强盗，老子就是变成死魂灵，也要把你狗日的心挖出来，老子是屈死鬼，屈死鬼在夜半三更才出来报仇的！”已经过了几天了，他没有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他的嗓子已经干了，他的肚子已经空了，他再也站不起来，再也说不成话了。这时候，锦武又哭了，他哭得很伤心，多么凄惨呀。他又叫起高生民，那个公安局长，是他把他交给了林中仁，是他让他们在残害我呀！的确是高生民把他推给了群专队的，但是也不全是他的本意，那是他身边还有人，还有更大的官，是他们背地策划的，想把他整死，古尤县里少一个告状的。这天晚上，林云峰又召开了公安局、群专队长开会，他们书记汇报了锦武的认罪态度，他们说：“这家伙硬着呢！他不但不认罪，还不停地咒骂公安人员，大骂群众专政队是法西斯暴政，是比国民党还要坏的**！”林中仁汇报完了后又说：“你看这能轻放了他吗？不能客气，对这样的顽固派，只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叫他们负隅顽抗，死路一条，尝一尝无产阶级的铁拳头吧！”“对这个，我们不能硬对硬，要多做工作，采取政策攻心。毕竟有一个好的家庭，早年是革命家庭，虽说出了一个反革命那也不奇怪，贫中下农家里也有过坏人，出现过坏分子，但我们要把他们和他们的家庭区别开来。”高生民正在讲着，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林云峰，显然他是看他的眼色行事的，他是这样爬上来的，要不是这样，也许他至今还在山沟里那三个人的派出所当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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