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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3/4)

子火。

现在,惊觉自己已经被另一个侄儿萧大临耍了,而且后果极其严重。

火上加火的萧绎,几乎要丧失理智,决定亡羊补牢。

听得太后再问一次,他压下怒火,干咳一声。

“臣有罪!臣先前不察,考虑不周,为奸贼利用!”萧绎躬身行礼告罪,“朝廷张榜悬赏,只会让奸贼诡计得逞!”

“臣请太后收回成命,张榜悬赏一事,不赏,不罚!不追究任何人,只追究...只追究臣不察之罪!”

当初,是萧绎提议,就萧大球、萧大挚指控鄱阳王构陷宗室、图谋不轨一事,张榜悬赏。

如果有人确实提供出指认鄱阳王罪行的有力证据,可封侯。

如果此人伪造证据,想靠诬告得爵位,一经查实,夷三族。

当时,萧绎是作壁上观,是局外人心态,现在惊觉自己成了黄雀眼中的螳螂,认为这一招既然能用来对付鄱阳王,接下来,侄儿们也可以用来对付他。

所以,必须亡羊补牢。

萧大临听叔叔一口一个“奸贼”,明摆着指他,觉得难以置信:我到底哪里错了?

想辩解,见太后一脸怒容瞪着自己,他说不出话。

但萧大临还是觉得冤枉,因为香炉里传出的对话,明明就没有他的声音。

昨日妾弟何瑗特意邀他过府一叙,还吃起酒来,对方不知何故,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他喝得半醉,没往心里去,随意敷衍着。

现在一想,莫非何瑗被鄱阳王这边收买了?

萧大临觉得香炉里有妖术,能把声音‘记下来’,然后‘读出来’,所以何瑗是诱导他说话。

可明明香炉传出的对话里,并没有自己的声音,为何别人就此判定他是“奸贼”?

几位辅政大臣,看着怒容满面的太后,以及同样怒容满面的湘东王,很快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太后已经怀疑南海王萧大临的用心,而湘东王,甚至已经和萧大临翻脸。

不管湘东王之前是怎么想,现在,湘东王“主动认错”,就说明已认为萧大临兄弟仨是奸贼,而自己很可能会步鄱阳王的后尘。

因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比起几位皇叔,湘东王虽然也是高祖一脉,但和小皇帝的血脉终究是远了些,在这些皇叔看来,湘东王和鄱阳王是一样的“外人”。

“外人”成了辅政藩王,无论这辅政藩王是鄱阳王也好、湘东王也罢,皇叔们都有不满。

皇叔们可以在宫里击杀鄱阳王,说不定,哪天湘东王也会突然就被“敲头”。

香炉里传出的对话声,便可支持如此推断:萧大临接下来就准备对付湘东王了?。

如果,鄱阳世子萧嗣拿出来的是信件,那么可信度存疑,因为笔迹可以模仿。

但是,声音是较难模仿的,可信度,比信件高。

太后见萧绎表态,便询问诸位辅政大臣的意见,包括王褒在内的这几位大臣,首先赞同湘东王的请求:

张榜悬赏一事,就此停下,以免为奸贼所趁。

对于已经出首、提供物证的人,不赏,不罚,其提交的所谓证物退还。

当然,提出这一建议的湘东王,并无过错,且决策时,辅政大臣也赞同,所以怪不到湘东王头上。

其次,建平王、绥建王于元月十四日,在宫中击杀鄱阳王一事,若两人拿不出有力证据,那么,就只能按照行凶杀人来定罪。

这证据,仅限于二人提出。

因为他们之所以动手,是认为鄱阳王图谋不轨,若动手前并无实证,那日的行为,其正确性就存疑。

等同于单靠臆测而无实据,就杀害辅政大臣。

不是辅政大臣们反复无常、没有原则,是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湘东王已经间接表态,支持鄱阳王这边。

湘东王现在认为鄱阳王死于阴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不想那一天也步鄱阳王的后尘。

辅政大臣们必须改变主张,因为他们承担不起同时激怒鄱阳王、湘东王派系的后果,况且萧大临的话,大伙可是听得清楚。

结果萧大临厚着脸皮不承认,这是在侮辱他们的人格:你当我们耳朵有问题么?

萧大临眼睁睁看着局面突然逆转,有些回不过神,听太后命侍卫将他带下去“看管起来”,他只觉后背发凉。

挣脱侍卫的挟持,他声嘶力竭喊起来:“太后!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侍卫见其状若疯狗,高声呼喊也不知接下来会喊出什么话,赶紧用布塞了嘴巴,强行架走。

萧嗣见成功逆转局面,几乎要喜极而泣:策略果然奏效了!

他从广州登船赶回建康,随行只有精锐部曲,人数不算多,一路上因为海上颠簸,人人吐得稀里糊涂,胆水都吐出来了。

船靠了岸,他们连站都站不稳,即便赶回了建康,这点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更别想铤而走险、突袭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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