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才听邹梵长叹一口气,像是说给风羿听,又像是在独自叹息:>
“我小时候听老爷子拉二胡,老爷子说过,二胡是灵物,是集天地于大成的乐器,其上有动植物的灵性,每一处微小的改变都会影响它的音色……”>
在邹梵看来,仿皮就是仿皮,是代替不了真皮的!>
就算拉出来的音色极为相近,那也没有灵性!>
风羿也听出来了,这位一直抱着执念,就想着什么时候最严保护法撤销或者放松,能制作一把属于他自己的蟒皮琴!>
但是现在野生的蟒太少了,最严保护法依然像悬在警示线上方的刀,随时对妄图跨越这条线的人挥出凌厉一斩。>
联保局也盯得紧,偷猎、走私等案件一直在跟进。>
邹梵作为一个有野心的成功商人,是不能有这种黑点的。>
就比如当初陆跃,发现自己被坑,手里戴着的表、拿着的钱包都是真蛇皮之后,都不敢让别人知道,只能偷偷处理。>
在这种大环境之下,甭管你内心怎么想的,不能沾上这种黑点!>
像那种野生老蟒皮制作的二胡,丢一把就少一把。>
未来什么情况不知道,但是现阶段,短期内不可能再有野生老蟒皮二胡,就算有也不敢放在台面上,不可能有存在记录。>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几十年前的,没有了实用价值,只能当工艺品收藏品的老蟒皮二胡,才会被黑市炒得那么高。除了它们本身的木料皮料现在很难复制之外,还有一些附加价值,如知名艺术家曾用过的二胡,那附加价值肯定就更高。>
所以邹老先生留下的那把二胡,如果放到黑市,价格绝对不会低。>
不过看邹梵这么淡定,很显然他已经知道那把琴的下落,叫风羿过来可能也只是走个流程,做给外人看一下。那把琴很大可能不会流落到黑市。>
看着邹梵很快调整情绪,从那种遗憾与叹息中脱离,风羿相当佩服。>
“您心态真好。”风羿说道。>
邹梵淡然一笑,“创业20年,经历过大风大浪,人生嘛,不可能绝对圆满,有喜悦也有遗憾,想开点就行了。而且,拉琴可修身养性,心平德和。”>
风羿当初跟着老师学琴的时候也没达到这种心境,所以他还是很佩服这种以琴养性的人。>
像面前这位邹先生,这种就很有大佬的气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谈笑中摆平一切。>
当然,得忽略他的琴技。>
抛开琴技不谈,这位还是很有大佬气质的,陆跃还是小看了这位。>
“风羿,你见过的野外最大的蟒有多大?”邹梵问。>
“野外的?”>
“嗯,不是动物园里那些。”>
“野外的话,那就是今年跟着科考队在南崇保护区里面,抓到的那条五米左右的缅甸蟒。”风羿说道。>
“五米……”>
邹梵说着,又打开他的暗室,从一个保险柜里面取出一个东西。>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当年曾说给我做一把琴,蟒皮都准备好了,可惜即将做的时候最严保护法出台,管制极严,做琴的师傅不敢接,所以一直搁置下来。”>
邹梵将那卷蟒皮展开。>
“也是5米左右野蟒皮,不过制皮之后会伸长一些,蟒活着的时候应该没有你说的那条大,你觉得这张皮怎么样?对比现在的蟒皮?”>
看着展开的这条蟒皮,邹梵眼中带着回忆。>
风羿面上一僵。>
“这个……”>
邹梵回过神,淡笑道,“不要误会,这张蟒皮是最严保护法出台之前弄到的,也办过证明,不会拿出去交易。”>
风羿还是没吭声。>
邹梵想到什么,歉意笑道:“失礼了!不该给你看这个!”>
能跟着科考队进山林的大部分对野生动物的保护意识比较强,突然见到这些会比较反感。>
邹梵本只是想让风羿帮忙看一看,毕竟野蟒皮与野蟒皮也是不一样的,生存的时代不同,生活环境不一样,皮质肯定也也有差异。>
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蟒皮,时间放太久了也不适合做琴,他留着不过是个念想。>
邹梵将蟒皮小心卷起来,说道:“实在抱歉,我只是想问问以前的蟒皮与现在蟒皮的差异,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风羿纠结:“……但这皮是假的啊。”>
邹梵卷蟒皮的动作一顿。>
“你说……什么?”>
“这皮不是真蟒皮。”风羿认真道。>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过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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