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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断点(1/2)

汤臣死缠着丁漠染,苦苦哀求:“我不求你完全忘记他,只不过是想让你暂时地放下,只是暂时的,丁漠染,你这样任性下去,我很为难的。”

确实很为难,像他这样的心理咨询师,拿了钱办事的比比皆是,没有行医执照,说什么做什么都难以令人信服,若不是看在大学时候有几丝交情,丁漠染基本上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心师咨询师的资质证,她自己也有一个,那时候为了毕业好找工作,班上有三分之一的同学跨专业考了一个这样的证。

心理学是什么?在很多人看来,跟坐在公园围栏旁边摆小摊看相算命的八字先生差不多。

抑郁症是什么?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压力太大,心情不好,持续心情不好,导致的矫情中二病发作。

两个不被理解的人放在一起,越发不能沟通。

丁漠染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对药物产生了依赖,这让她害怕了。

看她这情形,多半是自作主张放弃了治疗,她肯来见他,不过是仗着那骨子里的三分义气。

丁漠染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丁漠染掰开他的手,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使出了浑身劲去推他,一边推还一边说:“你别再跟来,我和他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不要你来管,你再也这样,我就要叫非礼了!”

非礼?像他这样衣冠楚楚,造型感人,英俊可爱的男人,怎么可能被路人当成臭流氓?

汤臣不理会,反倒缠得更紧:“你叫啊,你叫也没有人理你的,这年头谁还敢管别人家的闲事?你实在不愿意的话……”

他腾出一只手在上衣口袋里翻翻找找,冷不丁漠染尖尖挥舞的手指就插中了他的鼻孔。

一阵剧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丁漠染如蒙大赦,趁机抢过他挂在肩上的包包夺路而逃。

汤臣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奋起直追,口中大喊着:“这是我师兄的名片,你若是嫌弃我的话,可以去找他,这种病你一个人是应付不来的……丁漠染!”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人潮里,街上人来人往,密密箍箍地堆在一起,不少人朝这边张望,暖昧的眼神倒像是误会了什么。

丁漠染就在这些暖味不清的眼视注视下,逃过了马路,奔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载着她,以流星赶月的速度,划过长街,消失不见。

太窝囊了,居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汤臣徒劳地攥着名片,一拳打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这时,一位路过的老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骨气没有了可不行,以后对自己的女人千万别说什么‘求’啊‘请’啊的,太丢脸了,你要这样,一句话不说抱住她就用力亲!这一招电视里都是百试不爽的!”

汤臣抬起头,与老伯对视了两秒,尔后忿然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淡紫色的西装。

他那袭基佬紫穿得如此明艳风骚,怎么还有人误会他是个耿直的boy?他要是能喜欢上丁漠染,五年前就喜欢上了,又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丁漠染除了上班买菜,几乎都不出门,这间咖啡馆所处的地段她也不怎么熟悉,比手划脚地给出租车司机指路,还绕了一个天大的圈,最后还是司机按捺不住,亲手给她在手机上安了个地图导航类的应用,她才勉强找到出租屋所在的小区。

没想到,出门喝个咖啡,见见老朋友,居然花了大本钱,回个家光打车都用了一百六十软妹币。

丁漠染看着出租车司机笑眯眯地挥手远去,心在滴血。

爬上七楼,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特有的潮气往外冲出来,熏得整个人热热的,粘粘的,可是丁漠染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大门,望着里边一望无际的杂沓纷乱,才稍稍感到有些安心。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慢吞吞地走了进去,没有开灯,而是直接关了门。

屋子里很乱,不记得多久没打扫了,四下散落的杂物,令这片不足四十个平方的小房子更加局促拥挤。

床边的小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装饮料的瓶子和护肤品的瓶子拥成一簇,上面落了一层不薄不厚的灰。地上丢着许多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洗过的没有洗过的,搅在一起,买回来的几捆图书也还没有拆封,它们裹着蛇皮防水纸只是静沉地贴着桌脚,佯装凳子。

丁漠染走了两步,便被迫变成了金鸡独立的姿势,最后,她干脆拎起手里那个唯一淡色系的包包,困倦地倒在床上。

只有床上,还有点空位。丁漠染一脸痛苦地,从肚皮下扒拉出一个遥控器,和一包没吃完的薯片。

她跟着陈之来到了这个城市,陈之走后,她心里心外,都变成了垃圾堆,她现在心安理得地住垃圾山上,做着一个人的梦,当着孤独的女王。

她打开手机,点了点微博,正想要写点什么,一条信息闪过,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侧过头,将半张脸贴在床单上,单手划过屏幕,对方发来的图片上,几个清晰的大字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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