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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同道(2/3)

亲热的称呼,恰恰地是砍在心上的一把刀,丁漠染在日记里写,陈之陈之陈之,可是从来没有称陈之为老公,甚至连昵称也没有,以前他只是以为丁漠染传统板正,没有幽默感,也不懂得放肆,后来才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真实的丁漠染,还跟记忆里那个胖胖的小姑娘一样,一举一动,都是率性的暖。

他害怕失去,才步步为营,却没想到,这是基于一种不信任,他在爱情面前自卑,自卑到连自己都未能觉察。

门从里边反锁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门板:“开门!你们刚才说陈之什么?他对染染做过些什么?我都要知道!”

姚琅本|能地推开了窗户准备往下跳,却听门外传来了严笑的暴吼:“姚琅,你特么有病!以前隐瞒我的病情,害我进了精神病院,现在又隐瞒我老婆的病情,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这个王|八|蛋的!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把你搞男人的事情撞到姚家的本家去!我数三声,一,二……”

汤臣迅速拉开了房门,严笑像一头豹子,几乎是扑着进来的。

他推开了汤臣,直奔姚琅,而姚琅这时候的已经有一条腿,架了窗框上了。

严笑冲上去,不把他往回拉,反而抵着他的后背往前推,一边推还一边大声说道:“反正你的腿也断过一次了,不差再摔一次!”

姚琅自己跳,还能保持平衡,被严知这一推,就有点慌了神,他弓着背往后缩,扒着窗框不松手:“臭小子,你有病!”

严笑道:“是有病,精神病,还很严重!发起疯来,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奇怪,你给了林修远什么好处!”

……

从城到城,高铁四十五分钟。

丁漠染没带行李,但是证件都带齐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也想给爸妈买点东西,可是在超市看来看去,都是些拿不出手的货。丁妈妈不喜欢名牌,买贵了她会生气,丁爸爸不抽烟不喝酒,就喜欢吃水果吃饼干,这个礼物还真是不好挑。

丁漠染想起爸爸最近迷上了做木雕,于是又去了一趟东街五金店。而五金店离陈之家就很近了。

丁漠染已经不怎么想念陈之,或许真的像姚琅说的那样,思念那个已故的男朋友,只是抑郁形成的假象,随着她渐渐康复,那份自虐式的思念也就跟着变淡了。

走在那条旧马路上,一切恍如隔世。

丁漠染还记得陈之第一次送自己回家,到了大院门口就不敢进去了,怯怯地站着,手和脚都不知道要摆在哪里。以前只觉得他这样憨态可掬,现在想想,才明白,那种无措,是来自于一种骨子里的自卑。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严笑,以为他头上戴着言情小说的总裁男主光环时,她也是这样无措地自卑着。

回忆在这条路上复苏,重新拾起来的零零碎碎却很平淡。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回家,一起参加学校组织的文化节,她在台上唱,他在台下看。关于爱情的部分,很少。

丁漠染提着带给爸爸的礼物,在路上慢慢地走。

这两年城棚户区改造进行得轰轰烈烈,很多旧房子,甚至单位筒子楼,都被划入了拆迁改造的范围,听说丁漠染家的房子也要拆了。

端木翔过来城,就是为了手上的的改造项目。拆迁的部分,主管单位不会插手,赔偿方案只能由开发商自己谈。端木总裁亲自从城赶到城来,足见诚意。

提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端木翔的消息发过来,没有文字信息,只发了一份定位简图,图上标志是东门口乌石矶。

陈之家就是住在乌石矶,不会那么巧吧?

丁漠染迟疑了一下,在对话框里输了几个字:“我就在附近。”正要点发送,不远处的一阵喧哗声传来。

熟悉的,带着浓重乡音的女声尖啼道:“我说不行就不行,那合同我没按手印,不作数的,之前就说了,一个户头一百万,我家有四个户头,就得四百万。”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被当地居民围在中间,急出了一身汗,他拍着手里的一叠文件,大声道:“白纸黑字,都签好了的,有地的一百六十万,没地的六十万,这也没亏你们,你们怎么就不讲道理呢?”

丁漠染一眼就看见了中年人旁边的端木翔,他一身手工西报笔挺,高高瘦瘦的身材竖在人群中间,赫然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她删掉了微信里的回复内容,转身欲走,人群却在这个时候挤出了一名中年妇女,短发,发质硬朗,毛茸茸地像个刺猬,微微发胖的身材,是那样熟悉。

陈妈妈仰起头,眼睛里闪着光:“染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带了礼物啊……做什么这么客气呢?”

陈之的妈妈伸手去接丁漠染手里的礼品袋,丁漠染下意识地将袋子往后挪了寸许,随即反应过来,又递了过去:“阿姨好久不见。”

陈之妈妈笑起来:“什么阿姨不阿姨的,谁不知道你和我家陈之是一对,叫得多见外,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妈妈’吧。”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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