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朋友（1/2）
众人从烦乱的摆设和杂物中迈过，空气中转来**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是一间密封很好的画室，只有一扇紧紧关闭的窗。
地板上焦黑一片，沾染了五颜六色的油墨，不知多久没被打扫过。
画架整齐靠在墙壁一角，有刚完成的画卷，还有画到一半的，还有空白无一物的画架。
一张洁白的单，孤零零盖在地上。
两名警员在画室外警戒。
一个法医模样的人从屋内走出，看到田涛后，立刻迎了上来。
诸葛法医，结果如何？显然，田涛和这名法医很熟悉。
人刚刚死亡，不到二十四小时，五官被割，头皮和头发全部被剥除，死状异常恐怖。现场却没留下任何血迹和挣扎痕迹，诡异了。这是我的报告，既然七处接驻唱。
嗯，他是电话报案还是亲自跑来报案呢？
跑来的，连滚带爬，不知道跌了多少跤，滚了一身泥。现在还在屋里发抖呢。李浩耸了耸肩，虽说尸体死法恐怖了点，可也不至于吓的屁滚尿流吧，一个大男人胆如此之小，真是丢人。
嗯，带我去见见他。
是。
推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一个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男。
屋内很整洁，墙上挂着几把精致的吉他，和外面的杂乱污秽截然相反。
见到有警察进来，男停止抖动，身体依旧蜷缩在被中。
你就报案人，名字，和死者什么关系？
郭瑶慢条斯理打开笔录。
不是都问过了吗？还问！男哆嗦着，不敢睁眼看郭瑶。
这是我们处长，老实回答问题，哪那么多废话！小张吆喝了一声，男立刻蔫了。从床上爬起，穿上拖鞋。下了床。
别紧张，我只是按例审核，你只需要重复刚才说过的话即可。郭瑶安慰道。
我叫长鸣，是个歌回来，喝了点酒，倒头就睡了。半夜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画室还亮着灯。有点好奇，平时他这个点早都睡了，从不画这么晚。于是我推开了门，结果就看到他躺在地上，脸上所有的器官都
长鸣说不下去了，身体剧烈发抖。
你还记得那时是几点吗？郭瑶又问。
点，我好像听到了客厅的钟声。
你点钟发现死者，为何四点一刻才去派出所报案，据我所知，从你们这个小区到东湖派出所距离很近，就算走着也不会远。何况你还是跑的。
我当时吓坏了，慌不择，掉进小区外面的沟里，爬了很久才上来。长鸣一脸惭愧。
他说的没错，小区门外确实在修理管，挖了半米多高的坑。
小张接茬。
除了发现死者外，你们还发现别的吗？郭瑶阖上笔录，转向两个警员。
嗯，死者房间凌乱，好像被翻查过，应该遗失了东西。这个还没确认。
小张一脸兴奋，我怀疑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的案，死者是个画家，小有名气，收入颇高，听说他的画还挺值钱的。
分析的不错。郭瑶淡淡笑了下，转脸对长鸣说，你能陪我们确认下少了哪些物吗？
能。长鸣挺直后背。
推开张士诚的房间。
迎面扑过来一阵发霉的味道，混合了酸臭的汗味，一地狼藉。
张士诚的邋遢郭瑶深有体会，可她实在想不到一个人的卧室居然可以脏得和垃圾场一样。遍地都是杂乱的衣物和杂物，就连床上都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零食。
长鸣探了探头，我去找找看。
穿过遍地狼藉，径直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破纸盒，翻开看了看，吃惊的喊道：士诚的东西真不见了！
少了什么？郭瑶瞥了他一眼。
存折，信用卡都不见了。
长鸣懊恼的走出房门，垂头丧气道：可恶的贼，为了钱居然杀人！
郭瑶翘起嘴角，我看未必。
处长，您发现了什么吗？小张凑过来。
说说你的看法？郭瑶眸光带着鼓励。
小张鼓足勇气，据我分析，这很可能是一启入室抢劫杀人案。凶手残忍了，为了钱湮灭证据下这么狠的手，我怀疑死者认识凶手，他怕被揭穿所以才会割掉被害者的五官。
小张，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死者的钱财遗失了，还不算证据？小张愣了。
这个屋内最值钱的恐怕不是那些信用卡，现金和存折吧。郭瑶若有所指的看了长鸣一眼。
那是什么？
死者生前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他最值钱的应该是画室中的作。如果凶手为了钱杀人，根本不会放过那些画。小张，去告诉彭格，好好检查下画架上的作，看看有没有缺失。
是。小张一脸明悟。转身离去。
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吧，这个房我再也不敢住了。长鸣抬起头，眉眼中闪烁出恐惧。
恐怕还不能。郭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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