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劝学（1/2）
子曰：“学不可以已......”
再听到老先生谆谆而又熟悉的声音，赵雅风不由觉着倍感亲切，严厉的脸色难掩其内心的慈祥，古板的教化，听起来，更似令人安详的神韵。是的，赵雅风听着老先生的教导，心下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仿若一个听着父亲侃侃而谈的孩子。
“学习，是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也是你们将来也一直要做的事儿。”
老先生引述完一番圣贤经典，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教导起学生来。
“你们现在，才十五岁，志学之年，所谓志学，自是立志学习，志向，咱们之前已经谈过，学习，正是我们现在要说的，要讲的。”老先生望着众人，侃侃而谈。
“有句话说：人不学而无智，无智者愚人。说的就是学习，如果人不学习，就不会有智慧，没有智慧，那就跟愚人，野人，没有区别。你们，都明白吗？”老先生微躬身子，扫视堂下众生。
“好了，现在，你们有什么问题，都提出来。”老先生说完，堂下却是一片沉默，众学生自不觉着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的，顿时课堂的气氛很是冷淡。
“好，都没问题是吧，那我就问了。”老先生走到栗宁身前，看着他，问道：“我记得你的志向是成为一名清官，那我问你，你该如何成为一名清官？如何能有清官的能力？”
栗宁心中叫苦，站起身来，轻声回答道：“回老师，学生以为，只要勤勤恳恳，一心为着百姓操心，努力学习，便算是离清官近了一步。”他自是不傻，老师讲着学习，他自要说‘学习’的好。
“嗯，那你知道都该学些什么？怎么学习？什么时候学习？”老先生一连三问，使得栗宁愣在当场，这些问题他还从未想过，虽说立志为官，但现在年龄尚小，离那等事情还隔着十万八千里，他自不会想这些问题，最多也只不过想想自己成为清官后，受百姓爱戴，世人敬仰，流芳百世等等。
老先生见他愣着不说话，和声轻笑道：“你这孩子，心性倒也单纯，只是往后莫要光是嘴上说着‘当清官、当清官’，要动在实际上，切身去做，去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清官。”
“可是...可是我才...”栗宁本欲说出来他年纪尚小的事儿，但转眼又想说出这样的理由来不免荒唐，毕竟十五岁也算不得多小，因为历史上有不少威名显赫的古人，都在这个年龄有一番作为，自己以年龄说事儿，岂不让老师和同学们笑话。
他话虽未说出口来，老先生却猜晓得他的意思。只见老先生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坐下吧，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记得先皇像你们这番年龄的时候，已经开始云游天下了。”
栗宁懵懵地坐下，低头陷入沉思。而后面姚孟越在听闻老先生这话时，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赵雅风。还记得二人当初在森林里相识，自己和表哥他们都以为他是云游天下的志士，因而也习惯性以为他年龄约莫二十左右。不想后来才晓得，他竟只有十五岁，跟自己一般大，却独自出来游历，且不说其他，但是这份胆量，就让人佩服不已。
老先生讲这话，也自觉着今日这堂课的气氛并不太好，便想着活跃一下。奈何他却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不会讲什么笑话，思量片刻，便想着还是继续教导吧，只是内容却是变了。
“天不生人上之人，亦不生人下之人，而人之高低贵贱，皆为德性。”
果不其然，这话并非如劝学那番令众人觉着索然无味，而是发人深思。学生们都细细思考着老先生这句话，赵雅风，自也不例外。
“我知道单纯的劝你们学习，你们是听不进去的，换做我，老师逼着我学习，我也不会乐意，只是，学与不学，现在或许你们不觉着有什么，等到将来，等毕业，等十年，二十年之后，你们就会发现，而今在坐的同窗，身份却各有不同，财富也各有多少。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而你左边、你右边的同学，可能已经是一方封疆大吏，是腰缠万贯的富绅。到时候，我想你们大多数人，都会后悔今天，此刻，你们没有好好学习，没有把握年少时期，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一番话说下来，发人深省，这些年龄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内心却有着莫名的触动，虽说今日他们都坐在一块儿学习，但看他们的父母爹娘，有普通的百姓，有吃皇粮的官吏，也有如姚孟越这般豪门富家子弟。他们能坐一块儿，跨越了身份，跨越了距离，只因同在一个年龄，同入了姚氏学堂，这才有机会坐在一起。而若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呢？学生们各个陷入深思。
“十年、二十年，到那时候，我该是怎样的？”若问此刻堂下谁最迷茫，恐怕非赵雅风莫属，他既不属于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更有着一番离奇的际遇，未来是怎样，他没想过，也不敢想。对于他这样孤独的人来说，活一日，便算一日，了无牵挂？
真的是这样吗？心下思量着，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一幕幕场景，师傅、二牛、姚孟越、姚方、姚梦茹、小楠、还有，那神明的姐姐，想着这些，心中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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