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以为的
顾澜凰看君镜染小小的愣了个神，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东西，当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神里倒是多了几分笃定和神采。
君镜染一笑，眉目间依旧是那个美貌的少年，但是神色已经截然不同，仿佛冰雪突然间来袭的草木茂盛的小城，瞬间充满了凛然的空气，让人迷住了眼睛，忍不住了呼吸一口，感觉空气所经之处都是冰凉。
“看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此话怎讲？”
顾澜凰随即跟上，说的是疑问句却根本连君镜染都没有多看一眼。
君镜染要和她一唱一和？必然不是，只是一个人说起来无趣，两个人一个滔滔不绝、言辞犀利，另外一个淡然处之、时不时地说上句话、提问一句，才会使得说话的内容活灵活现。就像是民间的相声一样，一个逗哏，一个捧哏，才是在小小的舞台之上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让别人哑口无言，张着嘴，却只能当自己是哑巴。
顾澜凰觉得君镜染这个样子，想来自己今晚也是可以作壁上观，收取渔翁之利了，坐着也是无聊，把司尘便唤了出来，拿在手中温柔抚摸：“别睡了，出来看好戏。”
君镜染倒是挺对这个相貌出众的小少年刮目相看的，虽说刚刚撞他那一下显得有些冒失，但是现在却是思维敏捷、反应极快，而且最重要的是——和他一样，都是来这里收拾顾春雪的。
看来今天一定不会无聊了，君镜染思及此处心情大好，嘴角一弯笑意清浅，看的顾春雪都呆了。但是随即君镜染的话可就没有他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了：“我们这不可一世、眼睛长在天上的顾二小姐，终于也学会做、娼、妓的本事了？”
“没！”顾春雪正呆看着君镜染，没曾料想到他会突然间发难，这下子才想起来他们两个，都是来做什么的，心里害怕，身体也猛地一颤，否认的话就是脱口而出。
“呵呵。”君镜染笑得弯了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我可没听错吧？”
顾春雪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听了君镜染的话，也就顺着他的问题认真地回答起来：“没……没有……”
“唉，真是恬不知耻。”君镜染站直了身子，将嘴角的笑容一丝一丝地收了回来，逐渐变成冷冰冰的一张脸，再俊美帅气都不能引起少女的遐思，因为实在是太过于寒冷，到了彻骨的地步：“你以为那点心思别人都看不出来吗？你以为你自己长进了？从只会花痴变成了想着利用男人解救自己的恶毒妇人？”
顾春雪的龌龊心思被君镜染揭了个底掉，这可远比她的裙底当街被大风刮起还要来的羞耻。
这一次君镜染无情地揭露了一个现实：“你以为这样的变化，就是长进？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你根本就还是那个蠢到无可救药的顾春雪，因为貌丑而无人在意的庶女。你以为是谁害的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吗？其实根本没有别人，就是你自己！你根本就不懂，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你要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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