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远征劳苦慰军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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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梁诚刚刚落座，便见“鼠公使”一掌拍在桌案之上。
“和谈期间，缘何贵国如此不讲道义，突袭我长崎海港！”
面对雷霆之怒，梁诚却显得毫不在意，他轻轻揭开茶盖，吹去一片浮叶，啜了一口，方才慢条斯理地道：“小村特使缘何发怒，须知气大伤身，还请稍安勿躁。”
“杀我国民，毁我船坞，掠我财富！泱泱中华焉能行此人神共愤之事！”
看着小村寿太郎那近乎扭曲的五官，梁诚依旧不慌不忙，他微闭下双目，似在品茗，片刻后方才睁开双眼，道：“贵我双方和谈，可曾签署停战协议？”
小村寿太郎不禁一滞，以他这等外交老手，本不应忽视此节，然自朝鲜日军覆灭之后，华军实际上已然停火，是以此番和谈却未按惯例签署停战协定。
“双方和谈，本应各显诚意，缘何行此有碍和谈之举……”
梁诚忽地目射精光，与适才的悠闲形成鲜明对比，语调亦变利：“割地赔款款目，蔽国已做出十足之让步，让贵国却依旧诉苦，实在难见贵国之诚。以本大臣看来，此乃谈判陷入僵局之兆，故此需军事手段以破之。”
小村寿太郎霍然起身，然张了张口却又坐下若于军事上再行针锋相对，日本实在是没有了本钱。
“敝人一行，千里至此，此便为诚意。至于具体款目实在是难于承担，故使贵国有所误解。还请梁大人上奏国师，先行停战，敝人不胜感激。”言毕，小村寿太郎居然起身鞠了一躬。
小村寿太郎态度软化，哪知梁诚却仍不为所动，他顾左右而言他，尽自言语有礼，却丝毫不谈华军停战之事。
软硬皆不吃，小村寿太郎已是没有了丝毫之办法，他咬咬牙，忽道：“赔款一项可否以五亿两为限？”
终于还出了价格，梁诚这才直起身来，摇头道：“与蔽国所要相去甚远，还望特使阁下再展诚意。”
小村寿太郎做苦笑状道：“日本国库已然告罄，便是一亿日元亦当举债，且如此数额巨大，非列国一起不可，彼再以重息加我，不免雪上加霜。”
梁诚道：“此虽不****事，然却有一法解决。”
小村寿太郎忙道：“愿闻其详。”
梁诚道：“借债之时，可尽量加大期限，为期愈远，则每年偿还便轻。”
竟是如此之法，小村寿太郎几乎想骂人，然生生忍住，道：“既如此，先自贵国借款如何？”
梁诚道：“本大臣掌管外交事宜，钱财之事却是不晓。”
小村寿太郎又道：“贵国索要太狠不免大伤日人之心，终又将酿战争隐患，毕竟两国比邻，总以和好为上。”
梁诚道：“若贵国实在力薄，却还有一法或可一试。”
这次小村寿太郎却是学了乖，情知梁诚必定无甚好话，是以连问亦懒得问，果不其然，只闻梁诚又道：“贵国不妨以地折银，以本州岛折价五亿两白银，敝国国师或可应允。”
若将本州岛割让，那日本岂非国将不国？然则小村寿太郎却不敢发火，只是道：“本州岛乃日本之基，便是九州岛亦不可能割让与贵国。”
又议到了割地上，梁诚便道：“既是贵国不与，那我华方只好自取。”
又是战争威胁，小村寿太郎只得道：“九州乃四面通商之地，若中华强要占去，不免会招致列强不满。”
梁诚道：“对中华不满者，首推昔日之俄国。”
小村寿太郎又是心中一紧，华军一举颠覆罗曼诺夫王朝毕竟为时不远，且时年华军仅二三十万，却一举覆灭近二百万俄军，梁诚此言分明是恐吓！
小村寿太郎定定神，道：“日本四岛唇齿相依，若贵国占据一岛，彼此甚近，唯恐多生事端，还望梁大人三思。”
梁诚看看天色，道：“既然特使阁下实在为难，不妨言至于此，待特使阁下电报贵国天皇，再做打算。”
日本，九州岛，长崎。
数万长崎居民皆被赶至低洼之处，四周，数百名全副武装之华军虎视眈眈。
“先行拣选出一批壮劳力营造简易营地，若有反抗或逃跑者，即刻处决。”王继生谓海军陆战队副指挥官白皓道。
白皓执行上级命令最是不折不扣，且军事素质极佳，曾率部远赴西域敦煌，其时所带人虽不多，却隐隐然已是独当一面，是以此时组建海军陆战队，鹏便指派其为王继生副手。
“营地非一时可建成，这数万人中尚有老人及妇孺，不知夜间席地而卧能否承受。”
王继生看看白皓，忽道：“莫非未闻甲午旅顺大屠杀么？今日未屠城，已是格外开恩。”
提及旅顺，白皓亦不禁牙关咯咯作响，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道：“闻日人中多有女谍，可否将年轻女子筛选而出，单置营地，可命军士们逐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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