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还是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只不过有时候会见不到魏西溏罢了。
以前左相大人求见,那都是没甚像样的理由,如今左相大人要是想见到陛下,就不得不找到和政事有关的理由,否则陛下一律不见。
于是,左相大人求见,还带来了有关西阐和大言有望休战的消息。
魏西溏让人把相卿传了进来,开口问:“西阐和大言已经开战三个月,怎么突然想起要休战了?你的消息可靠吗?”
相卿的消息渠道确实要快,但是魏西溏不确定是否准确。
“陛下,西阐国君
,西阐国君宁焱为人陛下自然是知道,宫中皇后的位置换了又换,如今,大言和谈的条件便是把大言皇帝最年幼的亲妹妹,长喜公主下嫁宁焱,那宁焱是个喜新厌旧的,送入和亲的又是位千真万确娇滴滴的公主,自然是愿意坐下谈上一谈。只要双方坐下深谈,这事情的转机可就大了。”相卿看着她,道:“官道的消息想必也快了,陛下若是不信,便可再等上两日就知分晓。”
魏西溏略一沉思,问:“朕当初可是从金州送了贺兰词过去,难不成这么快就失了宠?”
相卿笑:“那位贺兰公主虽说貌美倾城,不过个性还是烈了些,开始宁焱十分欣喜,日子一久,便觉得厌烦。后来听说进了冷宫,再后来就没了声息。宁焱倒是巴不得自己的皇后隔三差五死一次疯一次,这样就能换新皇后了。”
魏西溏点头:“这倒是附和宁焱的个性,当年他为了一个贺兰词能和西贡皇帝出尔反尔,如今为了一个长喜公主和大言讲话倒也是他的风格。只是,他这一和战不打紧,朕就要担心东征之时背部受敌。”
相卿淡笑了一下,“西阐和大言和谈自然不能成功,只是要用什么法子,只怕还要多想想。宁焱是个懒人,若不是当初大言逼的紧,他也不会和大言开战,如今大言服软求和,他自然乐得接受。”
魏西溏眯了眯眼,“大言的皇帝年轻时就是个喜好征战的武将,如今求和怕是觉得大言力不从心,长久下去会吃败仗,是以才急着求和……那么……”
相卿上前一步,道:“臣听闻,长喜公主心中早有意中人,只怕不愿和亲西阐,嫁给一个不断换皇后的国君。”
魏西溏的眼睛亮了下,问:“长喜公主的意中人是什么人?”
“此中关系有些复杂,长喜公主的意中人是大言的护国将军修伦的嫡长子修岩将军。长喜公主还有个身份不能曝光的追求者,太子金城。”相卿道:“太子和长喜公主年岁相近,此人心思深沉,必然受不得自己心爱之人远嫁他国……”
魏西溏赶紧抬手:“长喜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太子是皇帝的儿子,这乱了辈分。”
相卿皱了下眉头:“那又如何?”
魏西溏的手在桌子敲了敲,道:“有违人伦。”
相卿显然对于什么人伦没什么概念,只是道:“有违人伦之事是太子做下的,只要太子心有此想,和谈一事就不能成功。”
魏西溏想了想,道:“长喜公主若下嫁,太子便会嫉恨西阐宁焱,连带着记恨自己的父王,可他若想保太子之位,只能忍气吞声。”魏西溏突然抬头,道:“若能助太子提前登基,他便有能力阻止长喜公主下嫁,长喜公主不能下嫁,宁焱自然不满意,太子那时候定然不肯跟宁焱让步……”
相卿点头:“正是此理,陛下圣明。”
“就是可怜长喜公主以后的命运不知会如何了。”魏西溏说完,又自己宽慰了一句:“若那修岩对公主有几分真心,倒也能拿捏住太子,若不然,长喜公主就要背负千古**的恶名了。”
相卿抬头:“陛下不必担忧,凡人各有自己的命数,”
魏西溏沉默了一会,道:“到底也是朕算计在了其中。”
只是也就是一句话而已,根本不能让她释怀,说了却比不说让她心里略略舒坦。
“陛下的药,可还有?”相卿又问。
魏西溏倒是没注意,唤了内侍进来,数了剩余的药,“也就这么多了。这药还要服多久?还是一直服用才有疗效?”
“自然是要一直服用,”相卿笑道:“只要陛下活着一日,这药就要服用一天。陛下若不想服此药,便只能换个身体才行。”
魏西溏应道:“这身体哪有那么好换的?朕好容易活了这么久,适应了这身体,若再换了,岂不是又要重新适应?”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有那样的本事,也要看朕有没有那样的命再承受一次。”
相卿垂眸,半响,他笑道:“陛下说的,很是在理。是臣想岔了。”
魏西溏抬眸看他,笑眯眯道:“怎的?你还想过要把朕再来回折腾一遍?”
相卿浅笑:“不过是臣自以为是罢了,如今知道陛下真意,臣自然不会违背陛下行事。只是要劳烦陛下,要一直服用这些药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臣记得,陛下曾问过臣,此药可有什么连带的其他病症。”
魏西溏抬眸,点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