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语难诉
府中小路雪水未化,援国夫人却丝毫不在意,扶紧了丫鬟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西苑林氏的住处黛娘居而去,这黛娘居是老爷特地为他宠爱的林黛娘亲自命名,是啊,他们一个称对方为薄郎,一个称对方为黛娘,多么情深意浓,援国夫人嘴角的苦笑与不甘这才悄悄地显露了出来,有些许的狰狞。
长长的蜿蜒曲折的雪道上,匆匆印下了凌乱的脚印。
终于走近了,她看着眼前那座温雅的院落,再抬头看看那讽刺的牌匾上印着黛娘居三个大字,心中暗自嘲笑,黛娘啊黛娘,你今日便要随你那薄郎去了,你该开心吧。
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走进了那黛娘居,刚一进院门,便听到了正暖阁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还有产婆那焦急的声音:“侧福晋,再用力一点,啊,已经出来了……”
再看院中下人丫鬟纷纷忙个不停,煎药的煎药,烧水的烧水……
援国夫人正欲走进那暖阁去,却突然听到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痛喊声,以及随后而来婴儿嘹亮的哭声,是那般的清澈稚嫩。
她听到那婴儿的哭声浑身为之一震,双拳紧握,还是迟了一步,那贱人这么便产下了贱种。
愣了片刻后,她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抬起脚步弱柳扶风般的缓缓走向了那暖阁,她身后的侍妾们看着这一幕幕,均是各怀心思的跟了进去。
黛娘居的正暖阁可真是暖啊,下人因老爷十分宠爱她,又因她有孕,饮食起居上丝毫不敢怠慢,这阁中竟生了好几处暖炉,炉中燃着木炭,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令人无比心安暖和,像春天的气息一样。
援国夫人四下打量了几眼,最终将阴晴不定的目光投向了那芙蓉轻纱帐下虚弱的女子,只是那位女子因昏沉虚弱并未发现她的到来。
此时,产婆才为新出生的婴儿清洗完毕,用暖融融的毯子小心翼翼的裹了起来,怜爱的抱在了怀中,刚一转身,便看到了福晋一行人面色不明的站在了屋中。
那产婆看着这架势不由心头一慌,连忙小心的拜下身去:“恭喜福晋,贺喜福晋,侧福晋已为大将军产下了一位千金,母子平安。”
话落许久,仍不见有人回答,产婆惶恐不敢起身,抱着婴儿弯曲着身体,不一会儿,那怀中婴儿似是感到了不适,便又哭了起来,那清脆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均是一震。
“起身。”援国夫人意味不明的开口,目光却是深邃的停留在那床榻上。
“谢福晋!”产婆如释重负,缓慢的直起了酸痛的腰,轻声哄着怀中的婴儿,倒也奇怪,那婴儿不消片刻便又香甜睡去,这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却只见援国夫人换上了悲痛怜惜的神色,她脚步踉跄的来到了床榻前,眼角已经滴出了盈盈泪珠,她轻轻拨开了那轻柔的纱帐,榻上虚弱的女子林氏疲惫不堪的缓缓睁开了双眼,正迎上了援国夫人怜惜不忍的神色,顿时林氏心中惊恐不安,眸中也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惧色。
援国夫人见她神情不安,心中闪过意,面上却流着几行清泪:“林妹妹啊,真是苦了你了,只是……”
言罢,她便不再说下去,竟直接哭出了声来,那模样任谁看了也心有动容。
榻上虚弱的林氏见状更是惶恐不解,吃力的出声:“福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援国夫人的神情更加不忍,却也仍未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抹泪。
林氏见状,心中一紧,已由最初的不安变成了不详的预感,她哆嗦着出声:“福晋?”
援国夫人听她一唤,微微抬起了头,眼眸中水波荡漾,顺便拉过了林氏的手:“妹妹啊,前些日子,老爷在外应战时,曾千里传信于我,信中说,那夷光国此次进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而来,一时间难以退敌,老爷也深知此次战事不比以前那样容易,深怕自己身有不测,才早早传信于我,还说……还说……”
援国夫人再次哽咽难言,那令人心惊的话头也没了后续。
这时身后侍妾中的一位女子为她的伤悲动容,不由站了出来:“福晋,您莫要再难过,如今老爷已离我们而去,现在只有您可以为这个家做主,若您再因悲伤过度有个好歹,叫我们这些柔弱无依的寡妇可怎么是好,依贱妾看来,老爷既早有交代,福晋当然要遵从老爷的意思,话都说在前头,才不至于有麻烦缠绕。”
女子言罢,身后侍妾纷纷抹泪附和。
“是啊,福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福晋,凝兰说的是啊,如果老爷有什么交代,您大可不必为难,只管说出来便是,贱妾们一定以您马首是瞻……”
在一片纷乱的附和声中,援国夫人终于再次抬了头,看了看身后的侍妾们,轻轻摆了摆手,屋中顿时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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