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你留下来也是徒劳(1/4)
天光微曦,河道上一艘不大的船逆风而上,两旁是浅绿深墨,林木葱郁,抬首,一眼望不见顶端。
橙红的霞光自群山背后泛起,逐渐将天空染亮洽。
楚萧离坐在船亭中,举目望向笔直的水道尽头,天水一色的景致间,一座城池赫然于眼前。
——到安都了。
丁家村与安都离得确实不远,一日水路方能到达。
只出安都往南是大片深山和密林,河水分支众多,地势极为复杂,像丁家村那样的村子有数百个,如此一来,慕容紫藏身在那处,应当安全钤。
他心中默然,最担心的还是这不老实的人儿。
纵使有无泪宫武功高强的众宫徒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还是放不下心。
哪个晓得他一走,她会做出什么在他预料之外的事情来?
身后,一夜好觉的慕容徵养足了精神,从船舱走出,爬上船亭,假惺惺的诧异,“皇上彻夜未免?”
转身往来路上看了看,满面焕发着熠熠容光,道,“四娘也真是的,不晓得何谓大局,让着皇上操劳,一个是亲妹妹,一位是……”
“玄成,大清早你不嫌吵么?”楚萧离蹙眉,与他抹不耐的神色,心烦得不想多听半个字。
无非眼下已入安都,舍不得也暂且舍了,酸溜溜讽刺的话里面提醒他要关顾大局。
大局?
谁敢对他的天下打鬼主意就杀了谁。
谁欺负他的女人,更要斩尽杀绝!
万岁爷的决心如是。
慕容徵静默不语,瞅着他看似沉静的脸容打量半响,末了收起玩笑,问,“有心事?”
楚萧离再度回视他,本想压在心里作罢,思前想后,道,“离开安都那夜,我与四娘一起掉进河道,风浪里九死一生,我身负重伤,熬到次日总算上岸,竟还遇到鬼医许多年前留下的一片毒花海,当时我与她都以为命到末途,没得活了,便相互坦白了心迹,四娘同我说,她不是从前那个慕容紫,她叫艾晴,艾草的艾,晴天的晴。”
越说越玄乎,惹得慕容徵频频侧目,白眼他。
在丁家村的多日,楚萧离不提,并非他忘记了,而是不敢轻易提来惹她。
“她还说,她从另一个我从不知的地方来,从前的慕容紫五年前就死了,她只是借尸还魂……”
慕容徵在诧异过后,专为忽视,展袍往旁边落了座,放了大心的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小两口的事情,自个儿掂量这办。”
全当小妹妹说胡话诓着圣上玩儿,临死前又如何?
他家四娘就是做得出这样稀奇古怪的事!
亏得楚萧离竟然相信。
身为宰相大人,一半为吾皇唏嘘,一半为妹妹得意。
此等男女情事他管不了,更不想管。
又是沉默了片刻。
慕容徵以为这茬被他含糊过去,哪想楚萧离往八仙桌上一趴,捞过只扑在桌面上的杯子,把玩着,忧愁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北狄,那颗长生丹……真的有用么?”
那日他本打算晚上与四娘在城中玩乐痛快,顺便辞行,次日便要回楚地。
没想到突然发生变故,他将长生丹与她服下保命,后面的事就全交给了慕容徵。
“我将商霭留下,为四娘施针,他说要三日,故而比我多逗留了三日,之后我直接回了京城,先收到你的飞鸽传书,说她已经醒来。”
讲到此,被他把玩在手里的杯子蓦地一顿,楚萧离看慕容徵,怪道,“可是为何,比我晚三日到的商霭却告诉我,四娘已逝?”
他虽从没相信过商霭这个人,可是对他的医术毫不怀疑。
况且在此事上,他没有欺骗的必要。
慕容紫是生是死,瞒得住么?
那会儿子楚萧离忙着向父皇请罪,暗自部署,为夺权做准备。
两个人的话,他当然相信慕容徵。
天下第一聪明人再狡猾,也不会拿自己妹妹的生死来开玩笑。
慕容徵听罢,脸容上绽露出几许不解之色,“这是个什么说法?臣下实在感到……莫名其妙!”
他还以为楚萧离是和四娘将将分别,一时想念得慌。
相较之下,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人忽然想不通,要回丁家村接人可怎办?
时间紧迫,怕是容不得万岁爷任性了。
不管他的不以为然,楚萧离还道,“四娘不是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么?五年后更不认得我,若说相隔多年,她不记得我实属应当,可她大变的性情如何解释?”
慕容徵随口反驳,“性情有大变么?”
楚萧离认真想了想,望住那人儿的亲哥哥,斟酌道,“端重了些。”
宰相大人据理力争,“依臣下看,皇上也比几年前沉稳内敛了许多。”
若非他是当今的楚皇,总是纠结在此莫须有的问题上,慕容徵真想同他翻脸!
“可是,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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