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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光似箭,回首望时已百年四(1/2)

银烛熏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

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

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唐贾至《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唐王维《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五夜漏声催晓箭,九重春色醉仙桃。

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

朝罢香烟携满袖,诗成珠玉在挥毫。

欲知世掌丝纶美,池上于今有凤毛。

唐杜甫《奉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

鸡鸣紫陌曙光寒,莺啭皇州春色阑。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

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

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

唐岑参《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上国随缘住,来途若梦行。

浮天沧海远,去世法舟轻。

水月通禅寂,鱼龙听梵声。

惟怜一灯影,万里眼中明。

唐钱起《送僧归日本》

……便是输了,便又怎样?

无端端地,媚娘躺在榻上,便想起这么一句话儿来。

便是输了,便又怎么样?

她只是看着殿顶垂缦,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究竟为何会想到这一桩的因着之前那些人的议论,也多半因着自己的不甘心。

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最是清楚。这病根,一直都没除,她也最是明白。或者说,这世上,若还有一人明白的话,那便是李治了。

而这些年来,他们二人一直隐瞒着的事情,只怕是瞒也瞒不住了他们二人之中,真正身子不妥顺的,不是李治,而是她。

是她这个祸国妖妇,是她武媚娘。

那些所谓的忠臣直将,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怕是会很高兴的。而借着这股子高兴,只怕那几个早就对李治这一身龙袍虎视眈眈的那些亲王们,也必然是要动一动的。

他们若一动起来,李治……

媚娘摇头,她不能想,也不敢再往下想。

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太清楚不过。而正因为太清楚不过,她才不能想也不可想,更不愿意去想。

从一开始,她便明白,若是他们夫妇之中有一个人倒下了,那么这个人,可以是李治,却绝对不可以是她。

因为李治一旦倒下,那么尚且还有她在撑着,李治还能安心养病。可若她一倒下……

李治是断然不会有那等心思,再去安心养病,再去好好儿侍奉着这个早已被他视为一切之困苦所起的大唐帝国。

所以,她不能倒,也不可以倒。

她的倒塌,也就等同于是整个大唐帝国的倒塌。而这个帝国……

她不喜欢她也不想喜欢。但为了她所爱的人,她所亲的人……

她必须维持下去。

想到这里,她眯了一眯眼,咬一咬牙,勉强起身,看着秦鸣鹤,还不及开口说些什么,便见李治黑着一张脸,急冲冲地奔了进来,一把将自己抱在怀中。

“治郎……”

她无奈地笑一笑,轻轻拍下他的身子,感觉到他在发抖,便更加怜惜:“无妨,无事。”

李治咬着牙,颤抖着,声音都变了:“这叫无妨?这叫无事?若是秦鸣鹤再不着人来报,你还要瞒我多久?!”

他像只受了伤的野兽躲在她的怀中,防备着,低吼着,却半点儿也不舍得叫她更痛一些。

媚娘心中一柔,好一会儿才低道:“真的无事。只不过是有些痛而已。”

“有些痛?这叫有些痛?”李治推开她,满目怒火,满目恐惧:“这叫只是有些……”

“嘘。”

媚娘伸指,轻轻挡了他的唇,左右看了一眼,李治立时会意,便不再说话。只是媚娘仍不放心,看一眼清明兄弟与玉氏姐妹。三人立时会意,便转身遣散那些近侍。

“你知道,我不会叫自己有事的。为了你,为了孩子们,我不会的。”媚娘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低声道。

李治抬头看她一眼,却又转头去看秦鸣鹤:“如何?”

“回主上,娘娘这病,却是早年里的旧根儿。要断只怕是断不了了。但若调养得当,未必不得安寿。”秦鸣鹤的性子,却是随足了他的师傅,一般无二的耿直这反而让李治对他格外放心。

闻得他这般说,李治自是大喜过望,当下便问他如何调养。秦鸣鹤将调养之法说了一遍之后,又道:“不过眼下,娘娘最紧要的,便是不可再行得孕育新胎。同时又不可久经寒暑不调之苦而已。”

“也就是说,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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