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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渐逝,玉兔初升六(2/3)



“父皇,稚奴有计。”

便密密与太宗言语几句,太宗闻之大喜,乃首肯。

豆卢闻得太宗不只不杀,还有意救之,初颇不信。

然太宗只教其安心。

果然入夜后,便见李治剑术师傅李德奖与家仆李云等三五人,悄然携了豆卢老父老母、妻子儿女共五口入内。

豆卢见之,惊喜莫名,乃再三拜谢太宗之恩。

太宗遂又以金银遗之,欲使其还。

然豆卢不肯,乃伏乞道:

“小人一家性命,皆为陛下与太子殿下所救,此身无长,愿以一生为报!

请陛下恩准!”

太宗愕然,乃视太子李治。

李治再三推劝,然豆卢不肯听。

无奈,只得纳其为近卫,与德奖同事,豆卢大喜,再三谢过。

李治又嘱德奖,好生安待其家其族,以备无患,德奖领命而去。

……

看着李德奖带了豆卢一家离开,殿中又复只剩下太宗与自己,还有王德德安时,李治才问道:

“父皇是怎么看出此人并非误入的?”

太宗淡淡一笑:

“父皇一生征战沙场,这些眼力还是有的——此人挟刀的方式,分明便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而且看他走路时刻意压重脚步,显然是在遮掩他轻纵之术极强的事实……

再加上他那种心虚的表情……便什么都知道了。”

李治诚心道:

“父皇英明,稚奴不及万一。”

太宗哈哈一笑道:

“你也不差呀!

毕竟是看出他真心不愿忠于荆王,而且还有意投诚的——正好借势下梯给了他条路,收了一名好影卫……

不错,果然是进益良多。”

李治却殊无得色,只笑道:

“父皇教诲,夫用人者,攻心为上。”

太宗淡淡一笑,再一点头,然后才正色道:

“知道为什么父皇现在不处置了这荆王么?”

李治想了一想,才道:

“早些年前,父皇就已然察觉荆王有意谋反。

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实在是因为,他是枚好用不过的棋子——之前的德母妃(阴德妃),淑母妃(大杨淑妃),却都是因为拿他做榜样,才被敲打出来的。

还有……还有许多。”

李治实在不愿再提起自己的两位兄长,便含糊带过。

太宗也是轻轻一叹,然后才笑道:

“不错,正如魏征所言: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

虽然羊鼻子的本意,是要劝父皇不要骄奢无度,可是想一想,这居安思危之道,于帝王权术之中,也是颇为有用的。”

李治轻轻点头:

“所以父皇才留着这六叔的性命,为的是时刻提醒自己,一个不慎,便会有许多如六叔一般的人,要来谋父皇的权。

同样,也是为了提醒那些意图不轨的人,让他们明白,父皇既然能将一个反意昭然的人,控制如此之久,那他们的一切,也都在父皇手中。”

太宗轻轻点头,良久才道:

“所以,这也是父皇教你的第一件事:

若为帝王,则当兼听天下。

若不知天下事,则不可为天下之主。

无论是前朝,后宫,还是些须诡秘之事,你当听之,明之……明白么?”

李治恭声道:

“儿臣受教!”

是夜。

延嘉殿中。

媚娘漫不经心地陪着徐惠画新扇,心中却早已飞到了那人的身边。

徐惠见她如此,便忍不住轻轻一笑道:

“唉哟,这鸟儿可当真是可怜啊……”

媚娘一怔,便道:

“什么可怜?”

徐惠轻笑,只以笔头点了点她手中的扇子,笑道:

“你看,这琉璃锦(一种锦鸡的唐名,雄鸟头顶金碧,雌鸟头顶金红,如琉璃一般漂亮,是故得名。羽毛五光十色很好看,据说杨玉环的霓裳羽衣就是用它的羽毛织成的)的头顶,本来应当是一碧一红罢?

可你却硬生生给都描成了碧色……

唉……这两只雄鸟相对无语,可不正是无趣么?”

媚娘脸微一红,心中又烦乱,便索性丢下了扇子,轻轻嗔怪徐惠道:

“你这妮子,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便又拉了我来。”

徐惠含笑不语,一旁瑞安急忙捡了扇子来,仔细拿支新笔沾了水,洗掉上面颜色,才笑问道:

“武姐姐,这扇子洗净了,还涂不涂。”

媚娘看了看他,再看看同样含笑的徐惠,无奈只得接过扇子,继续涂抹。

徐惠便低了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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