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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玉凤,终成涅盘三十一(1/2)

永徽元年五月末。

太极宫。

早朝。

唐高宗李治,因其后王氏无嗣,又怜皇长子陈王忠,其母无能,不可为凭依,且加之其母亦有哀告,乃特准着赐李忠为后王氏之嗣,当庭宣召。

文武百官,无不诸从。

又,吐蕃新主既立,然年幼柔弱,其相禄东赞遂乃告上国,请主以示金墨,情当嘉勉。

李治闻言甚为心悦,遂着当朝亲书敕令一纸,着左右传于镇守边事之英国公李绩手中,特以李绩为宣慰使,以宣此旨,以慰下邦君民之心。

七日后,既六月初七。

旨至李绩营中,李绩既接旨,乃欢喜告南(长安论起来,在李绩驻扎地的西南方向。不过因为李治是君主,所以李绩依着君主为南向的规矩,向正南方拜诰,这是正式的规例。)道:

“主上恩重,此书一出,吐蕃上下君臣,百姓,必感激不胜!”

遂着令沐浴更衣,焚香拜旨后,乃以金案亲奉圣旨,前往吐蕃宣之。

得旨,吐蕃新主年幼,欢喜不胜,竟当其朝中文武之面,做小儿状击掌道:

“得了上国主上的这道旨,孤也是谁都不必怕的了!”

因主少年幼,故诸臣倒也只做宽慰一笑。而念及李治隆恩,吐蕃臣民更是欢喜不胜。

其大相禄东赞当下便做回疏,言词意切,再四感恩,更言之凿凿道:

“今吐蕃君臣百姓受蒙主上隆恩,逢新主初立,又得勉慰。故日后必当以主上之令为令,主上之心为心,一应皆为主上,无他故耳!”

……

六月初九。

长安。

吴王府中。

后花园内。

“以主上之令为令,以主上之心为心……么?”

正在花园内的凉亭之中倚榻而卧,一壁品酒,一壁赏着湖上荷花盛开之景的吴王李恪,闻得此言,不由轻轻一笑:

“果然,你还是我们这些兄弟里,最像父皇的那一个呢……”

身侧,近侍小凉一怔,上前一步道:

“殿下这是在说谁呢?”

李恪淡淡一笑,随意伸出手指了指太极宫方向:

“除了那一位眼下坐在龙廷之上的……

还有谁?”

小凉一怔道:

“殿下是说……

陛下?

您说陛下是最像先帝的?

什么意思啊?

先帝不是说过,当年诸王之中,最似先帝的却是殿下么?”

李恪却淡淡一笑,神情之中,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话虽如此,可也要看一看,是在什么样的时候,什么样的地方说得这些话……

父皇当年说这些话儿时,不过是因为本王正是受群臣拥护,颇可为当日尚为晋王的主上相争之敌的缘故……

是以才这般说话儿,以求能够激得是时一向不愿相争的主上,激起些雄心斗志出来,与本王相争……

否则,父皇的心思全在当时的稚奴身上,再加上本王母妃……”

李恪倏然住口,默不作声,半晌才叹道:

“否则父皇是再不会说这些话出来的。”

小凉张了张口,却终究说不出些什么:

他自幼跟着李恪,是以却比别人,甚至是比跟李恪最亲近的妹妹高阳公主,都更了解他的心思。

所以,他才沉默。

一时间,主仆二人皆是无语,只闻蛙声阵阵,蝉鸣啾啾。

又过一会儿,眼见着两个小童依着时辰奉了茶点上来,小凉才劝着饮酒饮得有些熏然的李恪,用了些茶水,以图解酒。

李恪倒也没有推辞,只是静静地饮了下去。

正在此时,外面来报,道公主驸马房遗爱,另有将军柴令武请见。

李恪闻得二位好友前来,不由精神一振,着令传见。

不多时,两个与李恪年岁相仿,英姿爽朗的青年武将,便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一壁取笑着李恪好生有兴致,一壁见礼。

李恪素与他二人交好,是以倒也没有什么上下之态,反而哈哈一笑,平了二人的礼,三人便分了次坐下。

李恪又着令小凉去添了酒具上前,这才道:

“你们两个,今日里怎么这般好兴致,跑来本王这里?

怎么,朝中无事么?”

房遗爱闻言,与柴令武互视一眼,却不答言,只是看着小凉与诸侍上齐了酒具菜色,退下之后,才笑道:

“正是因为朝中有大事发生,所以才能这般得闲,跑来殿下府上,与殿下饮酒做谈啊!”

“正是正是,否则若是无故前来,只怕那些无聊之辈,又要跑到陛下面前去嚼些舌根子了。”

李恪心知这些时日以来,长安城中多少流传,都是关于他和二位好友意图不轨之言,也心知此番议论,必是有心之人放出,以图杜绝那些有心之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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