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太后亲至(1)
想到这里,云含霜慢慢地开口,“祖母,之前的几件事,是祖母亲身下令处理的,人证物证,到现在是否还剩下,孙女不好。只是母亲在庄上被二房买通欺负,险些丧命,这件事,倒确确实实有人证。”
“你什么?”冯太夫人见云含霜开口,越发怒不可遏。
张必用斜着眼,在旁冷冷地:“难道霜儿不是云家人,责备不得云家二房?”
冯太夫人似被人掐住了七寸,一时忍住了没有再做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含霜双手轻拍,将一名仆妇从外间带进来。
这名仆妇自陈乃是在冯太夫人庄上侍候的仆妇,据她所言,自从张氏到了庄上,就有云家二房的人与庄上管事的魏氏合谋,不仅衣食上苛待张氏,更是随便辱骂责打,生生将大夫人折辱成这副样子容貌。她得有鼻子有眼,连旁边立着的云远平心中都信了七八分。张必用夫妇则更是满脸怒容,保持要冯太夫人将云家二房的“主使之人”送交大理寺,否则他张家尽不干休。
冯太夫人却越听越起疑,她忽然开口问:“霜儿,你口口声声这魏冯氏乃是合谋,她人如今在何处?因何不押她上来交代?”
闻声“魏冯氏”这三个字,云白露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冷噤,可是云含霜却面无表情,语音里甚至带了一点点自得,:“她已经供认一切,她既然受人主使,欺负云府主母,罪无可恕,孙女已经命人将其杖杀……”
“杖杀”二字,如家常闲话一般,从云含霜口中轻轻吐出。而冯太夫人却似不能信任自己的耳朵,“你什么?”
魏冯氏是早年侍奉冯太夫人的贴身侍婢,冯太夫人嫁进云府之后便下嫁了冯家管事,为冯太夫人打理陪嫁庄院,一直忠心耿耿,且与冯太夫人情如姐妹。冯太夫人乍闻噩耗,只感到胸口热流突涌而至,一时头昏眼花,勉力扶住龙头杖才站住了。
而云含霜对此视而不见,声调平平地重述了一边,“魏氏已被杖杀!”
冯太夫人拄着龙头杖,闭着眼喘息片刻,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似乎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安静。
她静静地看着云含霜,看了几有一盏茶的工夫,忽然声音安静隧道:“如今老身,实在是懊悔啊!”
“老身懊悔,不应一直对你将就纵容,仅仅由于你有意进宫,就放任你玩弄诡计,草菅人命。长久以来,老身一直只处分你身边的人、那些被你教唆、帮你作恶的人,期盼能唤起你心中一点点的良心和悔过。可是,老身还是错了啊!”
她双眼抬起,看向天空,长声叹道:“云家,不能出一个心术不正的皇后啊!”
她到这里,忽然将手中龙头杖朝地面上重重一顿,瞪眼恨声厉喝:
“云含霜,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此心肠歹毒,你就不怕立时就有报应吗!”
云含霜却很安静,她伸手朝冯太夫人一指,:“太夫人神智不清了,此间由老爷夫人做主,你们快往锁住二房的院子,将那贱……将三姐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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