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用目光杀人的女孩（2/3）
和常乐同时惊讶低呼。
常乐将怀中小女孩放回地面，蹲在她面前，按着她的双肩，仔仔细细上下打量。
小女孩却一脸无辜：
“他们胡说！他们才是恶魔！”
“有证据吗？”艾格尼丝一边追问，一边回身来到女孩身旁，就像之前对待常乐，在她颈部细细地嗅。
常乐的恶魔气息曾令她失控，小女孩当然没造成这种效果，片刻之后，艾格尼丝直起身子，很认真地告诉士兵们：
“我已确认，她不是恶魔，也不是魔兽，是普通人类。”
士兵们又相互看了一眼，一人犹犹豫豫回答：
“这孩子的母亲是恶魔，恶魔的女儿怎么会不是恶魔？”
不仅士兵这么说，附近看热闹的居民也七嘴八舌地作证，说小女孩的母亲肯定是恶魔。
其中一个青年格外愤怒，而且常乐认识，就是刚刚还见过面的酒馆老板，这老板认为自己父亲就是被恶魔害死的。
艾格尼丝不断向士兵和周围人发问，常乐则默默旁听，同时关注着小女孩的表情变化。
小女孩好像受惊的小兔子，缩成一团，还不时用力摇头，似乎对众人关于“恶魔”的说法不以为然。
但很多人都举出种种事例，彼此相互作证，应该不是假话。
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那年有个名叫“茉莉”的外乡女子来到晨露镇，还带着一个女儿叫“阿敏”，也就是常乐眼前这个小姑娘。
母女俩一路乞讨为生，都瘦得皮包骨头。
有个酒馆老板见状很不忍心，就收留了娘儿俩，让那女人在酒馆打杂，这位老板自然就是现任老板的父亲。
母女俩吃饱了，气色渐渐好起来，人们发现两位都是美人，至少是一位美人和一个美人胚子。
但也有人发现，母女俩无论名字还是外貌特征，都很像贱民。只是无论怎么问，母亲都矢口否认，小孩也一脸懵懂。
很多人不愿意看到贱民在镇上出没，惟恐水源和空气遭到污染，可经过争论，还是同情心占了上风，于是母女两人在镇东搭了个窝棚，就此定居下来。
没想到，小镇从此也迎来了厄运，短短一年时间，至少五人死于非命，起初还找不出凶手是谁，但随着死亡事件一桩桩连续发生，大家渐渐发现，死者都与这母女俩有关。
就算无人看到她们亲手杀人，但五人都与她们接触密切，例如老鲍勃经常拿糖果给阿敏吃，是个非常慈祥的独居老人，把阿敏当作亲孙女一样爱护。
有一天他却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里，一根晾衣杆从前胸贯穿到后背。
左邻右舍都说没有任何搏斗声响，也没见过其他人出入其家门。
后来邻居才回忆起来，老人是带着阿敏回的家，后来只见阿敏默默出门，但由于没人会相信小女孩杀人，所以起初将她忽略。
死者中也有坏人，某地痞曾经被人目睹，悄悄尾随茉莉，趁她不备将其拉入小树林，随后就是女人尖叫呼救声，但还没等目击者做出反应，茉莉很快就逃了出来。
后来人们进去一看，地痞已经横尸林中，头颅稀烂，一块带血的巨石抛在一边，好事者尝试搬起石头，却两人合力都没有成功。
可那地痞就算是坏人，茉莉也没权利杀人，而且她事后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动手，那就更令人不齿。
至于酒馆老板之死，足以招来全镇的怒火，当初正是老板的一丝善念，才收留了这对母女，却没想到给自己招来灾祸。
就在十多天前，酒馆老板被发现死在酒窖里，头颅同样给砸得稀烂。而事发时酒馆已经打烊，在店里的除了老板之外，就只有那对母女。
母女俩都说不知道老板怎么死的，但如果人不是她们所杀，她们总该能听到响动，何必矢口否认？所以凶手不会另是别人。
鉴于她们都是弱女子，本不该有力气杀死那么多强壮男人，无论林中巨石，还是砸死酒馆老板那个装满酒的木桶，都是壮汉也无法搬运的沉重物体。
大家经过讨论，认定了“恶魔力量”的存在，要么母女俩是恶魔，要么是有个恶魔伴随她们，因为贱民与恶魔是天然同盟，这个解释相当合理。
居民们自己不敢与恶魔较量，便只有向领主伯德子爵举报，希望军队能够出面。
子爵本人在帝都有公职，平时不在城堡，此事最终由卫队长亨利少校负责。
结果，亨利少校找茉莉调查这一系列凶案，让他自己不幸成为最新的一名死者，这次证据更加确凿，连亨利子爵都闻讯赶回领地，亲自主持抓捕，将茉莉关入大牢，严刑拷打。
但小女孩阿敏却在混乱中脱逃，人们也没太在意，注意力都放在了她母亲身上。
而今天，之所以一群士兵在街头追杀阿敏，是因为她悄悄溜进监狱，企图营救母亲，过程中还打晕了典狱长，幸好大家严加防范，守卫比平时多了几倍，才没让小恶魔得逞。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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