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凌霄神城（2/3）
，花满天知道陈是非已经认出自己，神色不禁微微一变，但随即已恢复如常，事不关己般的平静问道：
“陈老怎知道在下是花满天？”
“我之前见过你！”
“连云山？”花满天微一沉思，问道。
“雁过拔毛吃肉，人过劫财夺命
陈是非语气平淡说道，脑海中却浮现出两年前连云山看到的那一幕。
连云山寨，占山为王，雁过拔毛吃肉，人过劫财夺命，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匪悍，搞的整个连云山乌烟瘴气，百里之内人烟绝迹。
连云山山势险峻，山上匪徒有设下重重机关，致使多次官兵征剿，都以失败而告终。
陈是非联合江湖同道，准备灭了连云山寨，还连云山一个清明乾坤。
那一天，风合日丽，连云山上百花争艳，陈是非穿梭与连云山里，试图找出一条可以安全到达连云山寨的道路。
突然，陈是非神色微微一变，闪电般伏下身子，屏住呼吸，气机内敛，警觉的向山寨方向看去。不久，一条白色身影出现在陈是非的视线里。
裁剪得体无点尘其上的白色儒衫，普通儒雅却又挂满疲劳悲哀的脸，身上散发着落寞的气息，脚步蹒跚缓慢向山下走来。
书生，一个怎么看上去都是那样普通的书生。
山风从山上吹下，混着百花的香味，是如此的让人陶醉；只是花香中的另外一种味道让陈是非有一中心寒的感觉。
血腥味！
可以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书生本带给陈是非几分神秘的普通，但此刻，陈是非在书生身上除神秘之外，再感觉不到其他。
看他下山步伐，应该是一普通书生，但一普通书生如何会来到这处处凶机的山林之中，而且还是从山上走下？
还有身上的衣衫也似乎太干净了。
书生从陈是非隐身处不远走过，那一刻，风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书生在山上杀了人，山上是连云山寨，一个美丽却又充满死亡色彩的名字出现在陈是非脑海中：
花满天。
“难道他是花满天？”
陈是非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书生身影渐远，消失在陈是非的视线里。
陈是非现出身形，看着花满天身影消失的方向沉思良久，转身向山上走去，经过一翻周折，走上了连云山。
连云山寨，一个曾经夺去无数人生命的名字，此刻成了死亡的名字，百多具尸体躺在山寨里，血从咽喉上的伤口汩汩流出，血一般桃花**散落在地上，在血的映照下，变的更红。
还有更多的人活着，这些人中有连云山的匪徒，也有被抢上山来的女子，他们蜷缩着身体挤在一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眼中是恐惧，对死的恐惧。
看着地上活着时候曾经夺去无数人生命的尸体，看着这些曾经带给他人死亡恐惧人的眼中对死亡的恐惧，想到花满天脸上的疲惫与悲哀，陈是非脸上也浮现出同样的表情，只是不知道浮现出这种表情的原因也是否相同。
陈是非摇摇头，退下连云山，把家中的一切事务交给儿子，离家而去，从此再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
良久，陈是非收回思绪，问道：
“知道那天给我最大的震动是什么吗？”
花满天摇摇头。
“是你身上的落寞和脸上的疲惫跟悲哀！”
陈是非怀念的说道，说完，微微一顿，感慨道：
“我不知道你身上的落寞从何而来，但我却知道你的疲惫和悲哀是为何！
那是杀人者的疲惫，也是杀人者的悲哀，因杀人而疲惫，因自己而悲哀，因被杀的人悲哀，因被自己杀的人悲哀！
我也疲惫，我也悲哀！”
听了陈是非的话，花满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花满天身上本是淡淡的落寞，这一刻，却成了无边的落寞。
花满天长身而起，似乎看着远山，眼中却一片茫然。
良久，脸上似乎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又似乎没有，脸上神情依旧平静，目光却泛起凛凛寒意，似乎连这寒冬都可以冻结。
悲哀，从花满天出生那一天就开始了。
花满天的父亲是个秀才，在花满天出生之前，上京赶考，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花满天的母亲却一直在等，等花满天的父亲回来，等他给他们的儿子起名字，一直等到死。六岁那年，操劳的过度的母亲过世，从此他就成了孤儿。
疲惫，从花满天第一天走进江湖就开始了。就如他遇到的那个老人所说：
“你习武的天分相当高，但是并不适合做一个武林中人！因为你没有杀意！”
但，疲惫怎样，悲哀又如何，他选择了自己的路，杀了那个负心人。
这是他自己的路！
花满天眼中的寒意渐渐消融，慢慢恢复初始之平静，转移话题道：
“我从雁荡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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