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漠北西域（1/2）
她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很脆，也很清冷，如珠落盘，回响在寂静的空气中。
从茂密地树叶中投下的稀疏阳光，多数落在她的伞上，她隐在树荫中，看不清侧颜的表。
但景阳想，一定是没有什么表的，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总有一些时间里，她的言语，会冷的让人心凉。
但，又毫无错。
“景阳，你知道顾长庭，为何无法摆脱我们沈家吗？她明明一点也不想依附我们，可又无能为力，没办法让自己说出拒绝之言。”沈年的眼中，仿佛渲染上了寒雾，带着刺人的冷然。
“属下不敢揣测。”
沈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因为，她不够心狠啊。”
景阳眨眨眼，有点疑。在她所看到的而言，顾长庭并不是善的人。
“她的动作，还可以再快一点，在顾与择开始试探她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且她有很多机会，杀了顾与择，掌控顾家，可她没有。这些犹豫，也是导致死了这么多人的原因之一。”
沈年转着伞，仰头看着头顶的树叶，微风拂过，晃动的树叶也带动着斑驳阳光，游离在她白皙的脸上。
“她啊，对亲人很看重的，可是，她看重的人，却不曾看重她。”
景阳是知道顾家事的，颇为感慨：“顾小，也是可怜人。”
“可怜？”沈年一笑：“比起那些温饱都没有着落的人，已经好很多了。且，从今以后，不会有什么东西，再能牵绊她了。”
景阳噤声，想起那个风华无双，绝却悲然的女子，心下复杂。
分明是一个世间少有的人儿，这一生，却从一开始，就错了地点。
“哦，似乎还有一个牵挂呢。”沈年突然开口，带着浅浅的笑意。
伞挡住了她的动作，景阳看去，也不知她在看着何方，只觉得莫名。
沈年的视线从扬州的方向收回，想起花绝期，愕然有点不安，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景阳，去了卫权的小酒馆。
依旧如往常一样清冷的小巷，大堂中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细碎的互相说些什么，外面天气炎热，闷出一阵酒香。
卫权在柜台后敲着算盘，见到沈年，连忙迎了出来，拱手微微一辑：“小。”
“卫铮卫晴如何了？”沈年收了伞，脸上戴着面纱，问道。
“已经醒了。”卫权领着她一人进了堂，笑眯眯的说道，显然心很好。
走到楼上房间，沈年看到靠躺在上，披着外裳，正专心绣着帕子的卫晴。
“爹，沈……”她一抬头，愣了一下。
沈年一脸笑容：“几日不见，晴姑娘好了很多呢。”
卫晴动了动嘴，无言沉默，只觉得有点羞赧，低头扯着被子，
“晴儿。”卫权皱了皱眉，歉意的看着沈年，刚想开口，就见她抬了抬手，傲然清冷，无形中带出一股摄人的贵气。
卫权一震，退了出去。
“你来做什么？看笑话吗？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和我哥哥，但我爹他们也听你的了，你还想如何？”卫权一出去，卫晴就忍不住，抬头瞪着她。
“晴姑娘可能误会了。”沈年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笑着一字一顿道：“你父亲他们归顺我，是一回事，你和你哥哥欠我人，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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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沈年无视她要吃人的目光：“晴姑娘要知道，你父亲他们归顺我，是因为我没有将你们赶尽杀绝，而非是因为，我救了你和你哥哥。”
卫晴气的涨红了脸，冷哼一声：“你想怎样？我卫晴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条命，爱要不要。”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了。”
“你……”卫晴一噎，猛地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朝自己口刺入。
沈年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她的手，拿掉匕首，皱眉道：“你要做什么？这么死了，我岂不是亏了？”
“那你要如何！”
“我不是与你父亲说了吗，我只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一件很危险的事，但若是完成了，便能与我扯平。”
卫晴诧异的看着她：“什么事？”
“我要你，去一趟漠北，要你哥哥，去一趟西域。”沈年说这话时，眼瞳中似乎跳动着火光，璀璨的惊人，纯粹乌黑的眸子，漂亮的像上等的黑曜石，又似永点星的画布。
那种光辉，亮的让卫晴诧异，半响没有回过神。
“漠北，西域？”她的看着沈年，不明白她的意。
好好的一个千金小，被人捧在心尖上的人，为何要做这些？
沈年抚了抚她耳侧的碎发，微微一笑：“帮我找一样的东西。”
“啊？”
沈年唇，低声说了几句，便见卫晴的瞳孔一缩，睁大了眼睛，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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