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轻到仿佛失去了一个世纪
苏夜黎应了一声，又走到那些衣柜面前，手指一件件掠过：“你说你要去维也纳完成音乐梦想，我知道沫沫一定要穿的很漂亮，我准备了很多女士礼服，你一定是最耀眼的那颗星。”
金倾沫喉咙再次堵住。
眼神砂红地看着那些漂亮礼裙，难以言喻……
“只可惜这些年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更不知道你是胖了、还是瘦了。”苏夜黎轻笑一声，“所以每个码数都有。”
可惜，她再也不会弹钢琴了。
她更不会穿上这些礼服。
“我怕我错过沫沫的第一次音乐演奏会，我让伯叔在维也纳的每个音乐大厅都买了票，每天买……每天买。”
“……”
“我怕我错过。”
他的话音刚落，被她打断——
“好了！”
“沫沫，听我说完。”
“带我去见猫猫吧，我想陪一陪他。”金倾沫迎笑说道，鼻子却一酸。
不想再听下去……
苏夜黎怔了怔：“好。”
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
仿佛是得到允许，金倾沫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秒，犹如一个逃窜的老鼠，急忙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坚毅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哑声道：“沫沫，如果我说，我根本不介意那件事呢？”
他的褐色眸孔尽是深情……
金倾沫浑身一僵，垂在身侧的指尖都蜷缩颤抖。
隐隐作痛。
“不论你是不是脏了，不论你有没有和封言厉……”苏夜黎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最后的力气抱住她：“我都可以不介意！”
“……”
他的眼睛很红。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干净的。永远是那个干净的沫沫……”
“永远……”
他似乎想要肯定些什么，‘永远’二字一直呢喃在嘴边。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苏夜黎的手臂勒紧了几分。
金倾沫唇瓣轻轻颤动，尽管喉咙有多哽咽，最终讽笑说道：“苏夜黎，你看我们的关系多尴尬……就好像你伸手拥抱我，我既不能抱紧你，更做不到推开你。”
她知道他说出这种话挣扎过多久，她甚至很感动。
可她必须拒绝……
有时候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
瞬间，苏夜黎拦腰将她搂住的指尖一点点松懈，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在消失，浑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r住在楼上的卧室，我带你去。”
他轻声地说，很轻很轻。
轻到像是失去了一个世纪……
……
到了卧室，储阁带着很多玩具汽车，这里经过一番装修，充满了儿童趣味，天蓝色的墙壁，毛绒地毯……
此时此刻，一位西方外教在阳台花园认真教导着，嘴角带笑。而金小猫看起来十分乖巧，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他俏丽小巧地鼻梁……
婴儿红的薄唇贴在一起。
看不见表情。
“这是r的私人教师。”苏夜黎介绍，“他很听话，也很聪明……”
金倾沫眼睛泛着微红，淡淡地泪光闪烁，随后笑起来，冲那边大喊：“猫猫！”
此时此刻正耷拉着耳朵的金小猫摇着小腿，顿然晶眸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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