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巨变
马队慢慢的近了，一行四十多人，丘山猜测的不错，都是兵卒的打扮，身板也颇为健壮，想必这些人也都是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中间有匹马上悬了个长长的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马队行进的速度很快，四五十人，眨眼间就在李轩与丘山面前过去了。看到这些人走的远了，李轩与丘山这才出来，继续向前而去。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又到了那天的茶肆，李轩道：“丘兄，走，再进去坐坐呗，也不知道我的钱袋还能不能找回来，那可是我准备的聘礼呢。”“好，要是找到了，这会就该你请客了。. []”丘山答应着，便与李轩一同向着茶肆走去。茶肆的门如往常一样的开着，可能因为是上午，从外看去，也没见到有些什么客人，李轩还没进门就喊着：“掌柜的，我又来啦，是我，轩。”李轩喊了两声，却是没人答应，好生奇怪。“走，进去看看，好像……好像不太对劲。”丘山道。两人进屋，李轩又喊到：“掌柜的，是我，李轩，你在吗？”仍是没人回话，不过却发现屋中的桌椅是非常的凌乱，李轩与丘山心中都感到不妙。丘山道：“走，去里屋看看。”罢掀开了连着里屋的帘子。“啊——掌柜的，婷儿！”里屋，掌柜的与婷儿都倒在血泊之中，地上的血都已凝固，显然已经死了多时。李轩听到丘山的叫声，也来看个究竟，当场就愣住了，“掌柜的！掌柜的！这——怎么会这样！”李轩快步到了掌柜的身边，不由自主的摇了摇掌柜的身体。“应该是……应该是那金人的同伙来寻仇，我们不在，所以就害的他们一家……都是我不好，那天留下了一个祸患！”丘山的声音有些激动。“一定要把那些人找出来！给掌柜的一家报仇！”李轩喊着，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长剑。丘山走到李轩身边，“你，你先起来，不要太……”丘山着忽然停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惊讶的道：“不对！不可能。”李轩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丘山没回答李轩的话，用手轻轻的翻看着掌柜的脖颈处的伤口，手似乎在颤抖着。“丘兄？你？”李轩看到丘山突然如此，又叫了他一下。“不，不可能，这伤口，看这伤口的形状，是被我大宋军中使用的腰刀所伤，怎么会这样。”丘山一边，一遍摇头，自己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这怎么会？难道，难道是那天夜里袭击你我的那些人？”李轩问道。“应该是了，他们没抓到你我二人，这就来把掌柜的……婷儿还那么……”丘山完叹了口气，似自责，又似悲伤。“我们这就回去找他们去！”李轩着，这就想要往回走。“你站住！”丘山喝住了李轩。“庐州城里的官府衙役有三百多人，城内外驻扎的宋兵也有五千多人，你到哪里去找？你现在要回去，怕是还没找到，就先被别人拿住了！”李轩咽不下这口气，又道：“那我——那掌柜的就这么冤死了？”“这个断然不会，我们一定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你要相信我。”丘山完，目光坚定的看着李轩，见李轩也不再言语，又道：“我们现在先好生处理一下这里，然后先回你家，等这事情平息一下，然后再作从长计议。”“嗯，也只能这样了，那掌柜的和婷儿……”李轩道。“我们将他们在后院埋了吧，然后，这茶肆，烧了，毕竟我们来过这里，难免会留下些痕迹。”丘山道。李轩点了点头，便与丘山一同将二人的尸身移到了后院，却发现，那日被他们埋葬的金人的尸首，都已不见，两人面面相觑。将掌柜的与婷儿的尸身埋好，丘山便放了一把火，两人远远看着渐渐坍塌的屋子，又想起前几日的事情，如今却是阴阳相隔，不免黯然神伤，并且在各自的心中，也埋下了一份愧疚。李轩与丘山继续一路前行，只是两人谁也不再话，各自想着心里面的事情。又走了许久，丘山冷不丁的道：“你看，前面那是哪啊？怎么那么多的烟？”李轩听到了丘山的声音，缓过了神，向着烟尘起的方向望去，顿时就愣住了，“那，那冒烟的地方，不正是庐州渡么？”一连串的担心瞬时在李轩的脑海中浮现，“不好！”李轩喊了一声，这就不顾一切的向着庐州渡的方向跑去。“你怎么了？李轩！”丘山喊了李轩两声，见李轩没有停下来解释的意思，只好在后面的跟着，但被李轩落下了好远。墙摧屋毁，四处冒着青烟，有些地方还有着未熄灭的火苗……就在几天之前，庐州渡还是个富裕的村落，现在则是这般的模样。李轩呆住了，眼前这景象真的是自己长大的村子吗？“爹！铃儿姐！铁伯！铁婶！”李轩疯似的叫喊着，向着自家跑去。茶棚已被烧没了形状，只剩下一个破漏的架子，李轩顾不得那么多，一边在喊着：“爹，你在哪？爹，你在哪？”一边也在破碎的屋中寻找，想找到些什么，却更加害怕找到。屋中空空的，没有自己父亲的影子。李轩又转身进了铁匠铺，此时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屋中有两具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尸体，但看身材依然可以看得出，地上的两人就是自己的铁伯与铁婶。“铁伯，铁婶，这是——这——”李轩跪了下去，“前两天铁伯还与自己比试，自己从没就没了娘，可铁婶对自己就像亲娘一般。”想到这里，李轩心中是万分的悲痛，眼前一黑，这就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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