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灰市（1/2）
灰市是暗网中一个很小众的论坛网站，和很多论坛一样，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灌水吹牛聊天，但是，之所以称之为灰市，就是因为这个论坛中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处于灰色地带。
这个论坛不会在任何搜索引擎中找到，只有专门的软件才可以登录，并且无法自己注册成为用户，必须得到原本用户的邀请，因此这么多年来用户人数增长缓慢。
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由活跃在法律边缘的人组成的论坛，有人在这里贩售各种情报，也有人在这里买卖人命。在“交易”板块可以看到诸如“收购一套合法身份，性别不限，价格从优”这种正经帖或者“王八蛋黄鹤黄鹤王八蛋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这种很快就会被管理员删除的无意义贴……
当然下面的回复不会被限制，所以会有“楼主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性别不限表示你打算根据对方出售的身份性别来决定自己的生理性别吗？”
下面会回复：“别多想，说不定楼主是赶在自己投胎之前发的呢。”
一旦这个交易被标黑，表示已经完成了，交易关闭，不过下面的回帖没有被关闭，于是有人继续发：“想知道楼主最后买到了什么性别。”
“我觉得是萝莉。”
“御姐赛高！”
“我打赌一定是大○萌妹！”
直到这个帖子被看不下去的管理员关掉之后，这些人为此转战赌博板块上重开一贴继续水，于是这天晚上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没有营养的话题挂在热门上。
这个话题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来，论坛中的大部分人突然都收到了一个消息：您的好友“无限”已上线。
热门话题下的楼层很快就换了话题：“这个无限是我想的那个无限吗？”
“不然呢，还他妈能是哪个无限？”
“诈尸了？”
“吃瓜吃瓜。”
季泽喝了口水，看着论坛最顶部的帖子上标着“猜猜看交易板块的楼主听风成宇目前到底是什么性别”：“今晚还真是热闹。”
他没有管纷至沓来的消息，点开了悬赏板块，搜索圣翡市内的所有悬赏，按照时间一个一个看了下去。
这个板块中发布消息的大多是一些中介，需要办事的人先找上这些中介，由中介来这里发布悬赏消息，完成之后他们会抽成一部分，这些人都是老手了，所以标题也简洁整齐，基本信息都是一目了然的。
“这种论坛管理局居然一直都没有管吗？”贝利尔好奇道。
“这里普通人其实占大多数，所以管理局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季泽说，“而且你也明白，每个世界都需要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能在这里找到吗？”贝利尔将信将疑，“这种论坛一般人都不会知道的吧？二号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了解到这些？”
圣翡市内符合时间的悬赏也就两页，季泽很快就浏览完毕，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在悬赏何美丽的。
“你说的没错，几天前还是圈外人的他，进步未免有些太快了，”季泽皱着眉，“所以我一直觉得，背后有人在引导他。”
季泽从悬赏中退出，进了交易板块，他在搜索栏上顿了顿，输入了几个字：“八卦出售”
蹦出来五百多个贴，而且大多都是真·八卦贴。
季泽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个已经被标黑的交易：出售有奇特能力的八卦，可以将人一分为二。
发出交易的人是匿名的，下面回复寥寥无几，但交易已经关闭，意味着东西已经卖出去了，几个小时之前交易就已经完成了。
“这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吧？”季泽扶额。
“交易的对象能查出来吗？”贝利尔问。
季泽：“难，这个网站里都是人精，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查到。不过还是先找别羽试试。”
他给别羽发了消息，看着贝利尔：“我猜很快就会有一个关于何美丽的悬赏了。”
贝利尔：“就算他真的发了，难道你打算去接他的悬赏？”
季泽思考了片刻：“有道理，这个号太显眼了，我得找个小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拿到这个悬赏？万一他找了别人呢？”贝利尔看着季泽开始注册小号。
职业：杀手
简介：无论身在何方，只要雇主有需要都可以上门服务，风雨无阻。绝对无道德洁癖，只要您出的起价，老幼妇孺都可以搞定。
昵称比较骚气：超能英雄。
贝利尔：“你是专门来黑英雄这个职业的吗？”
季泽正色：“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吸引人吗？”
“是丧心病狂的那种吸引人。”贝利尔点头。
果然，那个匿名用户很快就再次发布了悬赏，只是说了目标是一个人，但是并不明确，出人意料的是对方给出的价格高得惊人，足以让季泽考虑干掉何美丽一号然后带上这笔钱去浪迹天涯的那种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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