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操纵记忆（1/2）
季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何美丽，才过去一个晚上而已，对方似乎憔悴了不少。
何美丽选择了自首，他坦白了自己的所有行为，于是很快被收押入狱，但是他的审判还没有开庭，大概在审判过程中管理局也会有一定程度的介入，但是这都已经不是季泽要管的事情了。
总之季泽目前只能在监狱中见到他，不过不用隔着一扇玻璃说话，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看起来还挺平静。
“你好，”季泽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你还记得我吗？”
何美丽笑了笑，缓缓点头。
“那就好，”季泽松了口气，单刀直入，“这次来，主要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关于之前你抢走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你把它卖了，还记得买家是谁吗？”
何美丽的脸上一片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季泽在说什么了。
季泽愁眉苦脸的按了按自己眉心。
昨天晚上，季泽回到家里之后就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个遍，那架势似乎是要抄家一样，贝利尔被他吓到了，找了一个制高点看季泽将房子翻得乱七八糟。
“你在寻宝吗？”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季泽摇摇头，环视一周：“不……关于别羽晚上说到的那个买家，她说出名字的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什么名字？”贝利尔问。
“……想不起来了，不过对具体事情的记忆可以删除，但是对某件事情的心情和反应是没有办法删除的。”季泽说，“你知道我有定期整理记忆的习惯，以前的确是有一段记忆很不对劲，但是中间的环节看起来却没有什么问题……”
“什么？”
“在阳川中学的时候，小清也参与了那个游戏对吧？”季泽一边回忆着，“但是是谁让她进入游戏的？”
贝利尔被他问住了：“这个……可以看一下执行报告？”
“报告上写的是‘偶然间被卷入游戏’，我猜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季泽从衣柜的角落里翻出了阳川的校服，皱巴巴的团成一团，看起来他当时甚至没有多管。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高中生，不会整天闲着没事扮嫩，所以这衣服理所当然的被闲置了。
为什么没有扔掉呢？季泽想着，他自问并不是一个有什么情怀的人，物品对他而言代表意义不大，何况只是一件任务服装而已。当时留下这件衣服是想干什么？
是因为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季泽在口袋里找了找，摸出一张白色的小卡片来。
贝利尔也来了兴趣，跳上季泽的肩膀凑上去看，这时，季泽的电话再次响了，那边依旧是别羽。
“我稍稍查到了一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别羽的声音满是困意，“那个买家，他叫……”
“陆玖柒。”季泽和别羽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别羽顿了片刻，叹口气：“我是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
季泽盯着自己手上的小卡片：“对……不要继续了，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别羽在那边愣了半晌，苦笑道：“突然觉得有点可怕……操纵记忆，这人应该是个能力者吧？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们可能很快就能知道了，”季泽笑着说，“好了，去睡吧，麻烦你了。”
……
“他好像发现我了。”百叶窗边的男人半眯着眼睛轻轻说，“逗逗他们。”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带着宽檐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的人，但是偶尔动作间露出的下半张脸就能看出他为什么要戴帽子了——他的脸似乎在火场里滚了一圈。
“嗯？”但出乎意料，这人的声音却非常清晰，只是有点低沉。
“我觉得他挺有天赋的，你觉得让他加入我们怎么样？”那人转过头一本正经的说。
“……不怎么样。”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喂喂，怎么说也是你的……呃，青梅竹马？重聚难道不开心吗？”
“我们合不来。”帽子飘然站起来，转身离开。
他身后，男人耸了耸肩：“好吧，也算是理由了……”
……
季泽在沙发上坐下，握着那张名片休息了一会，抬手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那边是一个清亮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嗨，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给我打电话。”
季泽顿了顿：“陆玖柒？”
“是我。”那边的人爽快的承认了。
贝利尔居然也意外的上心，他趴在听筒的另一边认真听着。
“我们算是又见面了吧？”季泽说，“虽然是在我不记得的情况下。”
“啧啧啧，所以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陆玖柒笑起来，“我们的共同语言一定很多。”
“……我对男人没兴趣。”季泽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我主要是想要和你谈一谈何美丽的事情。”
“噗！”那边突然笑喷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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