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汪汪汪（2/6）
就在于看得透邋遢，还依然想保持那软弱的光明。
周毅笑道：“殊途同回了。”
庭芳止住这个话题，说起了另一桩事：“翠荣的嫁妆我已经备好了，你们择个爱好的日子，把事儿办了吧。”
周毅的脸稍微红了红：“翠荣说不急。”
庭芳道：“她一个姑外家，哪里肯表现的心急火燎？身契我已消了，她父母亦是家奴，殿下分府的时候人不够使，一家子买来的。其父母还在殿下府上，待日后你自己记得往求上一求，赎出来给个安生立命之处。”正儿八经的岳父母在奴籍，说出往不好听。将来须得安置下来给个营生才周全。只此等小事她就不操心了，翠荣不是孩子，她心里有数。
周毅道：“多谢郡主。”
庭芳道：“旁的我未几说了，好好待她。两口子实在过不下往的也有，到时候报与我知道。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好聚好散我不管，欺负了我的人，休怪我不讲情面。”
周毅点头应了，他是不会要翠荣受委屈的，既要借着裙带往上爬，有些东西就必须舍弃。很多男人感到振不了夫纲难以忍耐，实则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振了夫纲又如何？不到九五至尊，到哪里不受委屈。他还有人生的野看，怎有心思计较家宅里的琐事！深知庭芳的精明，他也不做那俏丽承诺，低头冲庭芳行了个礼，告退。
京中的局面亦稳固了下来。侥天之幸，天助五十四年蒙古大举南下，被赵总兵痛打回老家后，便陷进了部族混战。赵总兵暗戳戳的拉一个打一个，顺便趁着年景好的时候开开边贸捞点银子，差点没跟蒙古混成兄弟。因此这些年来蒙古一直掀不起什么大浪，九边压力锐减。破除九边是不能的，多少有些部族想打打草谷，但像过往那般陈兵百万就显得过剩。正好京城被打的狼狈，圣上索性把五城兵马指挥司撤进内城保持治安，将京城城防交给了勇国公并手下的精锐。
九边驻军乃燕朝精锐中的精锐，蓟镇固然稍逊于大同，但放眼天下，能与之反抗的一个巴掌的数儿都没有。现若徐景昌对上勇国公，也只有被他砍的份。那些什么勇王忠王之流，就更不够看。京城渐渐恢复了安静，只那物价是怎么都下不往了。
福王与勇国公郎情妾意，来往的极为密切。勇国公以皇子安危为由，将几个王府都掩护起来。福王知道，那不过借口，真正掩护的是他。勇国公的选择如此明确，九边其余的将领也开端向福王倾斜。统共九个总兵，赵总兵不消说，那是舅舅；太原何总兵一贯跟赵总兵好的穿一条裤子；加上摆明车马的勇国公，福王已占了三个。下剩的六个里，有想做纯臣的，有想再张看的，还有已对福王动了心的，不一而足，然而他们共同的选择是渐渐疏远了太子。
本来同太子交好，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的王爷，他们跟先太子的关系亦不差。福王年纪太小，谁也没注意到他。现他长大了，仔细瞧瞧，都感到不坏。太子往常与他们再好，最信任的还是身边的人，同九边关系奥妙。福王就不同了，他舅舅是大同总兵，亲信是大同总兵的弟子。九边同气连枝，自然看福王更顺眼。反倒是京中卫护成分复杂，首鼠两端。
福王早看出来了，京中的那起子绣花枕头他半点不想要，收买了勇国公才是正道。有了武将相持，又感到赵贵妃真得老天厚爱。她那般的天真，随便搁谁家里就是个逝世字，偏偏进了宫，偏偏进了皇后的眼而不是天子。圣上那样不爱好她，随便往了两回一胎就生了儿子，还是老幺儿，备受宠爱。等年纪大了挑儿媳妇时，什么眼力都没有，误打误撞选了严春文。严春文实在不值钱，然而严文春她爹就太狠了！翰林院掌院，若论起江湖地位，比首辅袁阁老都强。
至此时，福王终于羽翼已成。他抬头看向南方，徐景昌，我筹备好了，你呢？
又是一年一度的秋收，却是比起往年为难的多。中间几个省里头只有江西戳了个徐景昌，不独把土豪打了，还制住了破家的县令们。故眼红的人比比皆是，不独蒋赫韩广兴，大大小小的土匪都盯着肥肉。剥削下的农民们，也的确不知怎么生存。老诚实实的种地，不过是被人当了粮仓。很多人并不想作恶，被局面裹挟着杀人越货。相比之下，安安稳稳生产的江西鹤立鸡群，怎生不招人眼？
幸而今年动荡，租田的人难免误了农时，种的东西又乱七八糟，有些已经收获，有些才是青苗。杂粮比水稻生长期短，大部分已经进库，想要不劳而获的土匪们没踩对点儿，冲杀过来已过了农忙，农民有时间与人手回击。然而毕竟不利于秋冬季菜蔬的补种，各地留守的职员纷纷写信进南昌，请徐景昌主事。
南昌的兵马决计不能调动，王虎倒想把新收的三千俘虏派出往打土匪，被徐景昌果断拒尽。一万兵马打进京城纯属笑话，他前脚走，后脚南昌空虚就得被人端了老巢。因此没有四五万人，北伐实乃做梦。四五万人，还得有战斗力。谁也不知道京城到底什么样子容貌，万一福王有个三长两短，他所面临的将不是五城兵马指挥司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而是九边动了心思的总兵们。李家山河在，大家做忠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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