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汪汪汪（2/4）
能砸实了此事，忙道：“太傅在宫中么？问问太傅便可知晓。”
“很是，”昭宁帝吩咐太监，“瞧太傅在做什么呢？她得闲就叫她往返话。”
左宗正捏了把汗，昭宁帝待太傅也太客气了些！幸亏没告诉那起子族人测验的损招是太傅出的。看齐郡王背锅背的那么努力，他还是闭嘴吧。
天子问得不得闲，那是给面子。臣子真要拿客套认真话，那可是活不过半集。庭芳听得昭宁帝宣召，撇了一群熊孩子就来。里头正在议事，按规矩面圣都得先来后到的排队。庭芳还没坐下，太监就急急跑出来道：“太傅，陛下正问任郎中海运事宜，吩咐说您若来了，且先进往。”
庭芳只得随太监进了南书房，面圣，跪礼。挺着肚子站起来，韦鹏云只感到堵得慌，那么大一肚子，假装把叶太傅当男人也不行啊！
昭宁帝却道：“才我接到松江奏报，西洋人运来了好一船队的棉布，千里迢迢而来，价格竟是比松江还贱，松江棉布大跌，此事你可知晓？”
庭芳道：“早晚有这一日。棉布不比丝绸，种桑养蚕抽丝剥茧，样样都是过细活儿，洋人很弄不来。棉布则不同，棉花好种不提，纺纱用机器，听闻他们正研发无梭织布机，更是快捷。其纱一根到底，其布精密硬朗，质量尽佳，本钱又极低。传统的手工纺纱，休说叫外头的冲击，现江西境内，再无手工纺纱，只还在手工织布罢了。”
昭宁帝皱眉问：“那如何是好？外贸可是咱们的大头！”
庭芳苦笑：“他们要咱们的，无非是丝绸、瓷器、茶叶。至多抢抢日本的漆器。再有，朝鲜有煤，咱们可做个二道贩子。是得想个方法提升咱们自己的上风，否则不单棉布，钢铁、素油、染料、肥皂、造纸、制糖，瞬间就能占领华夏市场。”
韦鹏云正是重要负责户部的阁臣，不兴奋的道：“太傅所言可有凭证？”
庭芳道：“南昌的成衣厂，一个妇人，一日便可做一件棉衣。韦阁老可知，南边几省驻军的棉衣，省了多少银钱吗？一年天下驻军的衣裳鞋袜开支约500万两，九边占了一多半儿，再分润到各省。江西约占十万两。可往岁江西全境驻军的衣裳，先用珍妮机纺纱，再用缝纫机制作，期间佐以流水线配合纺织、往籽。江西那多兵力，也不过三万余两。南昌的摊子没展开来，不然休说洋人的棉布致使松江棉布大跌。只消南昌放开手脚，江南几省连棉布带成衣，尽数垄断。韦阁老不信，大可往南昌瞧上一瞧。”
昭宁帝忙问：“你那些可卖给洋人否？”
庭芳摇头：“不好卖，他们自己也有工厂。陛下倘或想早作准备，首先得确保咱们自己的东西本钱往降落。例如点灯的豆油，改成机械生产。其次加强上风，例如丝绸、折扇、爆竹等上风行业，则要优化生产工艺，降低本钱加大产量。还有钢铁，咱们的钢太脆，可高薪聘请洋人来做技巧领导，咱们学会了自是不怕他们。至于船舶业，这个可真不如洋人，一旦放开海禁，货运即刻被洋船垄断，因此我们得先会造大船。一则确保货运的主导地位，二则洋人的船从万里之外而来，总有破旧需修缮之处，码头可供给服务，亦是不错的赚头。只有那些个金银珠宝、香料化装品，非民生必须品，便让利与他们，叫他们赚点银子也无妨。做生意讲究你来我往，只咱们有赚头，他们没有，他们也就不来了。关税还是好大一笔呢。”
南书房里，尽少听到过如此大大咧咧的生意经，文臣们都有些不惯。
任邵英笑道：“本来在南昌，咱们都是听太傅指挥，再不错的。”
昭宁帝正色对庭芳道：“贸易之利肥厚，故江南富庶。太傅，天下皆如江南，可行乎？”
庭芳摇头：“江南气象合适、又靠海边，内陆不可比较。只不过将来内陆比现在的江南，是有指看的。不说虚的，宋朝哪个县的岁收比不得现今的江南？”
户部左侍郎汤玉泽道：“宋朝过于躲富于民，国力太弱，也非长久之计。”
庭芳道：“说起这个，原是不该我管。既是提到了国力，我顺嘴说一句。洋枪洋炮比咱们的强的多，此处依附不得别个，只得靠自己研发。否则叫人扼住咽喉，离亡国也不远了。可研发就得要钱，靠着农民种田，种到下辈子都省不出这一抿子来。朝廷那重农抑商的话，便都改了吧。”
中枢里，真个打逝世不变通的是少数，很多时候不是不明确道理，只是站队掐架，从来对人不对事。汤玉泽恰与庭芳不是一拨儿的，便道：“商户多奸诈，朝廷岂可惯着他们？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太傅不曾读过吗？”
庭芳没好气的道：“就你读过书？不尚贤使民不争，尔等贤德之才，且家往种地吧，何苦引的百姓心情荡漾！”
汤玉泽恼道：“不尚贤是太傅那般解的吗？”
庭芳道：“尔非老子，你怎知我解的不对？”
汤玉泽一噎，再辩下往，就要陷进子非鱼之争，本日且不用干活了。
哪知庭芳乘胜追击：“我重建江西、安置流民、兴修水利、练兵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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