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覆国难恨
“你猜的不错，王昭君是雪域的上一届圣女，那时候我已经渐渐可以应用法杖的气力了，本想救下她，但还是慢了一步。而她逝世后产生的怨恨之气，是帮我离开圣山的最后助力。数千年来，有太多太多的女子逝世在这座山里面了，积存而成的逝世怨之气，乃是魂体最好的营养。”
“先前那只火凤凰呢？又是从何而来？”
“它是在岩浆中出身的火灵，圣山中就只有我们两个具有灵性，便这么陪伴了数千年。”
随着昭姬的话语落下，姜时玉的耳侧传来了一阵清啼声，火凤凰从远处的天际飞来，回旋在昭姬魂体的身侧，啼叫不已。
眼见着昭姬的魂体越来越淡，火凤凰在她身侧停下，伸出翅膀想要触碰昭姬，但是从她的魂体上直直穿了过往。
昭姬微笑地看着它，“你想要离开这片处所，往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便随着时玉吧。日后，帮我好好护着她。”
昭姬的魂体又淡了些，似乎马上就会随风散往。
姜时玉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中怅然。似乎当初在王宫的那段时间，都没有本日在昭姬身上看到的笑脸多。
或许……她本也是爱笑之人。
“拓跋浚离开雪域了，从始至终，你真的……不曾对他动过心吗？”
姜时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问题，拓跋浚离开前的那些话，不由在她的脑海里再次响起。
“你恨她吗？”
“恨她？我哪里舍得……”
“哪怕她覆了你的国？”
“哪怕她覆了我的国。”
昭姬听到姜时玉的话，愣了一会儿，直到她的魂体开端如微光般散开，她也没有开口答复姜时玉。
但在那张倾城容颜消散之前，姜时玉隐隐在她眼底看到了些追忆之色。
她应当是动心了吧。
拓跋浚当初能够悄无声息地被送回到王都，除了昭姬，没有人能做到。或许也是由于如此，拓跋浚即便倾城覆国，也难以恨她。
她憎恶雪域，想要毁灭所有，却独独袒护了这个最不该袒护的人。
由于冰霜法杖的缘故，雪域再次被冰霜笼罩，漫天白雪飘落，雪域似乎还是那个雪域，只是少了许很多多的人。
姜时玉收起法杖，朝火凤凰招了招手，“小红，姐带你往周游世界。”
火凤凰，“……”这个人类是认为它听不懂人话吗？小红是什么破名字！它可是崇高的凤凰！
999号，【……】
姜时玉似乎是感到到了火凤凰的幽怨，盯着它又看了一会儿，“不爱好这个名字？”
火凤凰点了点头。
“火小鸡？小火鸡？小唧唧？”
“……”傻逼。
【……】
“哎哎哎，别激动啊！有事好商量！大兄弟你别忽然喷火啊啊啊！”
姜时玉拔腿狂奔，后方一连串地火焰展天盖地朝她席卷而来。
当看到前方一人御驶长刀落地，姜时玉连忙朝他扑往，“呜呜呜铠哥，这只臭鸟欺负我呜呜呜……”
长刀提起，横劈而出，凛冽的刀影魔气直接将那一连串的火焰生生扑灭。刀影落下，山体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火凤凰：(ΩДΩ)！
嘤嘤嘤，这个人类好可怕……昭姬姐姐快回来救它……
姜时玉扒拉在铠的身上，看着身下瞬间裂开的地缝，也是忍不住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妈耶，她怎么感到铠哥比以前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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