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4)
哥哥一点钱,何况他一心要做一个侠义君子,只在情谊,不索报酬,他正要婉言谢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一天夜里,刘揆一的胞弟刘道一匆匆来到田中寓所,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湖南灾情严重,人心浮动,正是揭竿起义的好时候,黄兴、刘揆一已回国,在湘中一带暗地活动,准备择日起事。但眼下有两大困难。一是资金短缺、枪弹匮乏,二是无可靠的会党首领可共事。刘道一问杨度有无办法。
杨度一听,思索良久。他虽然在努力寻求以君主立宪的方式挽救中国,但对黄兴、刘揆一等人的武力暴动也并不反对,有时他还认为这或许也是一条路。要走武力这条路,见效最快的是利用会党的力量。往哪儿去找呢他无意间看见悬在床头的腰刀,想起赠刀的马福益及大空和尚。大空曾是哥老会头领,马福益这个人,从哪方面来看,都像个非等闲人物,说不定是个大头领。大空已离开密印寺不好找,但马福益却是可以找得到的。杨度将寻找马福益的方法告诉了道一。至于筹款,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这位富商愿以二十万相赠,何不先把他的钱拿过来,资助黄兴、刘揆一呢转念一想,这毕竟有点索报的味道,君子不屑为此。稍停一会,他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滕原先生,您的慷慨使我钦佩。二十万元巨款,我是万万不能收的,只是眼下我有一批朋友要办一件大事,正火急需要钱。您先借我五万,待他们事成之后,一定归还。”
“好”滕原见杨度想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同意接受五万,很高兴,说,“什么借呀还呀之类的话都不要说,五万银元,就算我们滕原家族的一点小意思了。”
说着,从西服里子口袋里拿出一叠支票来,填上五万元的数字,撕下交给杨度。杨度接过,说:“请您叫仆人拿纸笔来,我立个字据。”
滕原站起,哈哈一笑:“什么字据不字据,你太认真了。”
杨度固执地说:“我既然说是借,当然要有个字据才是。”
“也行。”滕原略想了一下,顺手按了按电铃,刚才送咖啡的仆人应声进来。滕原对他说:“你去拿一张上等宣纸和毛笔砚台来。”
一会,仆人右手捧着笔砚,左手拿一张卷着的宣纸进来,放在茶几上,铺开纸后退了出去。
杨度见那张宣纸足足有四尺多长、二尺来宽,笑道:“立一张借据,何须如此大的宣纸”
“不是借据。”滕原说,“方才杨先生说过,你的老师曾按将军指挥刀的构想为这把雄刀写过一篇古风,我想那一定十分有趣。拿宣纸来,是想请你把这篇古风抄赠给我。”
“好哇”杨度很乐意为人写字,他边说边将纸抹平,“不过,诗中咏的与令先祖的行事不相吻合呀”
滕原笑道:“没有关系。让这把雄刀带着一段这样的传奇回到老家更好。”
杨度提起笔,凝神片刻,王闿运当年鉴赏这把腰刀即景吟咏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宣纸上出现了杨度雄浑而潇洒的字迹:
生赠友人观斗篇,友人赠生古倭刀。
诗成明珠照神骨,刀如秋泉割云窟。
吾观锋刃浮海来,昔人佩之登将台。
中原百年洗战血,边塞再乱如奔雷。
龙蠖乘时能屈伸,誓将提挈靖烟尘。
悲风夜卷北山雪,晴云朝分西海云。
不须剸割试铦利,一条寒光生状气。
白霜莹透秋鹰棱,青电平磨老鲛背。
本知神物不妄伤,奇气惊人人走藏。
空堂广坐起芒刺,世间不敢看锋芒。
冰文霜华仍寸裂,出匣入匣经年月。
大冶镕成信不祥,百炼纯钢终百折。
长虹耿耿北斗摇,儿童魑魅皆寒毛。
休辞弃置比凡铁,为应留用与铅刀。
王闿运的古倭刀歌录完后,杨度又在旁边写了一条注文:“当年滕原一夫为精研大唐律令,致使雄刀失落于中国。越千年之后,杨子为求宪政而负笈东瀛,将雄刀带回,面交滕原信宇先生,真人世间一段奇缘也。吾师湘绮先生曾有古倭刀歌一篇,虽与史实不合,然心意固美。今遵主人之嘱,录之以供后人一笑。湘潭杨度晳子谨志。明治三十八年樱花时节于横滨。”
杨度放下笔,将腰刀放在宣纸上,对滕原说:“请您一并收下吧”
“我祗领了”滕原双手放在膝上,向杨度深深一鞠躬。
夜晚,躺在松软舒适的钢丝床上,杨度兴奋得久久不能入眠,一段可载于今古奇观的故事实实在在地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也是其中的当事人之一,已够使他兴奋不已了,突然而来的五万银元也足以给自己和朋友们带来实惠。他将五万元作了个大致的安排。
自己留下二万。从这二万中拿出三千给弟弟。杨钧喜欢收集古碑古画,买这些古董要大钱。再给五百给代懿,要他寄三百回家去,将叔姬母子接到东京来,剩下两百租赁房子,购置家具。待叔姬来后,再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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