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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家破(1)(1/2)

( z) 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后宫里迎来了邬国和亲的郡主,也算是喜事一件,不过刚高兴没几后宫里就因为宋芊芊的流产而笼照了一层阴霾,杨元海大发脾气,上到管事的韩锦秀、唐美筠下到榛苓宫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被骂得狗血喷头,服侍宋芊芊的贴身宫女被打了板子,连给宋芊芊保胎的太医也遭了殃,足见杨元海有多么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好在时间可以抚平伤痛,过了月余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

不知不觉又到了太后的生日,太后想听戏,韩锦秀便选在听涛园给太后办寿宴,听涛园里有现成的戏台,只要再摆些桌椅就可以了。这上午韩锦秀和唐美筠在听涛园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吴凝因为失宠多时想讨好韩锦秀便也来帮忙,三人正商量着什么,结兰突然来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元滢公主来了。”

韩锦秀有些吃惊,自从杨元海登基后元滢公主就没有进过宫,不知这次突然到来是为了什么,几人见面相互行过礼,韩锦秀问道:“皇姐今日怎么进宫了?”

“今是母后生日,我和娘一起进宫为母后祝寿。”

“柳夫人呢,怎么没见到她?”

“娘去看静儿了,我想反正要等娘一起回家,不如来看看你。”

韩锦秀笑道:“多谢皇姐挂念,皇姐最近身体可好?”

“好不好也不过这十半个月的日子了。”

这话得韩锦秀心里一惊,想到:母后终于要对柳太尉动手了,只是元滢公主是母后的亲生女儿,难道也逃不过这一劫?元滢看到韩锦秀表情惊讶,便道:“我自己选的路,我不后悔。”

韩锦秀有些伤感地看着元滢公主,元滢公主冲韩锦秀笑笑,接着道:“锦秀,你陪我走走,我跟你几句话。”

韩锦秀答应着跟元滢公主往外走,元滢公主让随侍的宫监们留在原地不用跟着,走到初莺面前时元滢公主看了她一眼道:“初莺啊,还是这么水灵。”

初莺福了福还没开口道谢元滢公主就走了,离得众人远了元滢公主才问韩锦秀道:“跟静儿相处得好吗?”

“能好吗?”

韩锦秀心里有些堵,她这个姑子一向是偏袒柳之静的,心里不舒服出来的话也比较冲:“您要是来教导本宫的,那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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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从后宫走出去的人还不知道后宫里的事吗?今要是来教导你的那我也不用来了。”

韩锦秀没话,自责刚才话态度太差,只听元滢公主道:“其实你们的心思我早看出来了,自幼静儿喜欢同泽,锦娴爱慕周凌,而你的心里却装着皇上。”

韩锦秀抿着嘴没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中了她的心事,元滢公主继续:“我知道后宫争斗步步惊心,你也有你的难言之隐,但我还是想劝你,如果你心里真的装着皇上,以后做事之前就多考虑考虑皇上的感受,你看他那么难过你就不心疼吗?”

韩锦秀咽了咽口水张嘴正准备些什么,但元滢公主先道:“好了,我这就走了,你回去吧。”

元滢公主完一个人慢慢地往前走,留下韩锦秀一人在六月的骄阳里独自思索,事后太后召见了韩锦秀问她元滢公主了什么,韩锦秀道:“还能什么,不过是嘱咐妾氏不要跟柳才人作对的那些话。”

“哀家这个女儿啊,只会站在她婆家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从来也不想想别人的艰难,枉费哀家那么疼她。”

韩锦秀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岔开了话题。这些是后话不多,只那元滢公主出了宫门发现柳夫人还未出来,她便坐进马车里等着柳夫人。宗德寺里柳之静见到柳夫人是又惊又喜,母女二人促膝谈心其乐融融,柳夫人看色已经快到正午,有些不舍地摸着柳之静的脸道:“静儿,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柳之静一把握住柳夫人的手惊慌地道:“娘……”

柳夫人摇摇头道:“早晚有这一,躲不过的,好在你能平安,娘也放心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皇上知道吗?皇上一定会救你们的。”

“他是会救我们,但他只能想却做不到。”

柳之静无言以对,柳夫人握住她的手道:“你不用自责也不用责怪皇上,你们现在太弱了,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能强求。”

“娘,你为什么能这么坦然?”

“娘也是从担惊受怕的日子走过来的,修炼了这么多年才能如此坦然,你还年轻,多经历些世事就好了。”

“那哥哥嫂子呢?”

柳夫人无奈地苦笑道:“就是委屈了他们俩,还这么年轻……”

“爹不是给了太后好多产业吗,不是用那些钱换兄嫂平安吗?”

“出尔反尔这种事在擅长玩阴谋权术的人身上也不新鲜,何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太后不愿意冒险,她终究是不放心的。”

要是在以前柳之静肯定不知道柳夫人暗指何事,但现在她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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