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记下了（2/3）
光抬头，一脸认真隧道：“那位老者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尽不可能是骗子。”
夫差听得可笑，“人不可貌相，岂可凭外貌来判定他人是好是坏。”
“总之他不是骗子。”见夷光保持己见，夫差懒得与她争辩，道：“这鹿编得还不错，本王收下了。”
“多谢大王。”夷光欣然叩谢。
殿中昼夜点着上好的烛炬，在橘红烛光的掩映下，那张平庸的面容上，竟然也有了几分明丽之色，夫差甚至将她与记忆中的越女重叠在一起。
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回过神来，救他的那个越女乃是天仙化人，有沉鱼之貌，又岂会是眼前这个粗俗的丫头，自己真是糊涂了。
见夫差摇头，夷光怀疑隧道：“大王怎么了？”
“无事。”夫差自不会与她说那些，盯了夷光道：“郑氏诱骗本王的事，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对吗？”
夷光眸光微微一颤，“是。”
她的答复令夫差面色阴森了一分，“为何不说？”
“美人仁慈，待奴婢如姐妹。”
夫差对她的答复嗤之以鼻，“所以你就帮着隐瞒，以表忠心？”
夷光仰头，迎着他冰冷的眼力道：“奴婢知道，大王仇恨美人诱骗，可美人这么做，并非贪图荣华，而是由于敬慕大王，由于这世间从未有人待美人那样好过；若非要说贪图，那美人所贪图的也是大王的一腔柔情。”见夫差露出几分动容之意，她又加紧道：“于理，美人有错；于情，美人无错。”
夫差俯身，手指苗条，渐渐抚过夷光嫣红如丹朱的樱唇，嘴角蕴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真是一张聪颖的嘴，本王差点就信了，惋惜……”手指倏然用力，如铁钳一般掐住夷光双颊，冷声道：“假话终回是假话，成不了真！”
“贪恋温存，那就应当是进宫之后的事情，可早在进宫之前，她就处心积虑地冒充，令本王误认为她就是本王要找的那个人，还不是贪慕虚荣，心机深沉？！”夫差的话如同疾风暴雨一般朝夷光袭来，将她吞没在风雨里。
夷光被他掐得脸颊生疼，艰巨隧道：“大王误会了，实在……”
“上梁不正下梁歪。”夫差松开手，一脸鄙夷地打断道：“主子假话连篇教出来的奴才也是满口假话。”说着，他拂袖转身，背对着夷光道：“把这个丫头赶出往，以后她若再敢来此，就乱棍打逝世！”
夷光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朝夫差的背影道：“大王错了，早在进宫之前，美人就对大王敬慕不已了。”
夫差没有理会，只是挥一挥手，示意王慎将夷光带出往，后者一边挣扎一边急声道：“大王要找的那个越女，曾与美人一起被一同带往苏州。”
听到这话，夫差身子猛地一震，转过身来示意王慎停下，急切地问道：“她在哪里？”
“她……”夷光心思飞转如轮，在身份是否表明之间徘徊不定。
见夷光迟迟不说下往，夫差迫不及待地再次追问，“本王问你她在哪里？”
“不知道。”夷光的答复令夫差扫兴之余，又有一种被戏弄的感到，气得面色发青，正要好生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忽地又听夷光道：“在快到苏州城的时候，有人把她带走，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夫差一怔，“什么人？”
“奴婢不明确，不过那人穿着盔甲，其他人也没有阻拦，料想应当是军中士兵。”
“她被带往了哪里？”面对夫差的追问，夷光道：“说是逃走了，后来再没有见过。”顿一顿，她又道：“那次很多人都被带走了，没有一个回来。”
夫差暗自攥紧了双手，他当然知道那次的事，表面上说是越女结伴逃走，实在根本就是被伍子胥派往的人杀害，目标就是怕他被美色所误，成果……
夫差深吸一口吻，道：“与本王讲讲她的事吧。”
“是。”夷光恭敬隧道：“那位姑娘心肠很好，之前痢疾爆发，不断有人得病，相国大人明明知道此事，却不许军医前来医治，想是在他心中，奴婢等人卑贱如草芥，不值得军医一顾吧。”她自嘲地笑笑，续道：“亏得那位姑娘出手救治，又冒险逃离往山中采葯，奴婢等人方才保住生命。”
“她叫什么名字？”提到“她”时，夫差眼力温柔如东风化雨。
“奴婢只知她姓施。”说着，夷光又道：“她与美人都是苎萝村人氏，所以很是要好，一路上互相扶持，大王的事情，正是她与美人陈述的，只是那时，并不知道她所救的人就是大王。”
夫差静静听着，如梦呓一般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美人来了苏州，无意进耳闻大王曾在吴越一战中受伤，幸得越女相救，方才知道大王就是施姑娘救得那个吴人，美人感念大王深情，又不忍大王空等一场，遂动不该动的动机，贪恋这偷来的温柔与身份。”
夫差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夷光轻声道：“固然与大王相处不过短短几日，但美人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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