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六章*****
这时候,有人说:“这还不如我们学校揪出来关在牛棚里的牛鬼蛇神,什么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是祖国培养的一代大学生!”又有人说:“这不如劳改犯,我们下连带犯人出工,他们的条件也比我们好!”这些牢骚,都受到了部队长的批评,有的还在早点名时不指名进行了批评。仲男说:“我懂得自己的地位,我们就像当年的地富坏右一样,只管悄悄地干,决不能乱说乱动。任何况下,任何时候,也不能听到我们的不同意见。所以,我说把这62公斤的身体拿出来了,这样一副骨头架子,虽然30出了头,也得拼命装成一个小伙子。”“我就装不住,受不了,我们是人啊,人就得有个人的活法,不能这么窝窝囊囊地混下去!”世生气地表示着不同的意见。“这是什么年头,是什么况下,你以为我就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吗?我也是一个硬汉子呀,我常说宁折不弯,当年胡匪兵进犯我们那里,他们把枪逼到我头上,我都不怕,他们让我给他们照看毛驴。他们一走,我把驴一脚踢出去了,我他妈给你们照看,你们全是抢的老百姓的东西呀!”仲男骂着说。“那你为什么这样忍受?”辛辉又说。“这是什么环境,这是解放军呀,是我们的钢铁长城,是人民的子弟兵,是我们的亲人啊!对待自己亲人,不能那样,这是一个政治问题,不能算他们的过错!”仲男还是耐心地解释。那年秋天,正是种麦子的时候,全连在那个混水泥浆地面上运肥料,同学们背着百十斤的肥料在泥浆里行走。泥浆有膝盖以上,他们下一只脚,再换一只脚,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前挪。他们就是这样艰难的运输,因汽车拖拉机都不敢进去,完全靠他们人工运送。搞得大家全身上下都是泥浆,然后下了工走到井子上,打上来凉水冲掉泥巴。那冰冷的水,刺骨地冷在心上。那年冬天,他们全连下河塘挖泥石。把水面的冰打开,不分男女穿着短裤下到水里,一锨一锨地把泥从水里挖出来。泥里的芦苇子钻上来,穿过有的同学的脚面,水上都是鲜红血水,他们也没有感觉到,因为那脚和腿整个冻麻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春天播种时,尘土飞扬,天又刮着大风,工作一天,你们谁也看不出,那是谁在操作,因为整个人成了泥土人了,谁能看出来他是谁呀!夏天,他们收麦子,男同学都集中水泥场上,收割机下的,汽车拉回来的一车一车的麻包包装的麦子。他们每人光着脊梁,背着近200斤重的麻包,然后从麻包上面一步一步走上去,把麻包运到堆积如山的顶上。这样一天下来身子真要散了架似的,就这样一觉睡下,到天明了才能醒来。他们就是这样,每天都是这样干的,扛上笨重的麻袋,走一步摇三步,眼里直冒金星,就这样人家还说你耍奸溜猾,是不好好干。冬天,更是难熬,同学们在大雪纷飞的地里,把雪推过,去打土墙,那夯过之后,手背上的血道子一道一道的冷凝了,就是流不出来,谁曾敢说痛呀。在冰天雪地里,不分男女同学都从井上打来水,用那冰冷的水浇在头上洗、洗脸,哪个曾说冷。同学们脸上冻的一道一道的血痕,手裂得多深的口子,照样紧张劳动,照样干着重体力活,哪有个男女之分,哪还有轻重之别。紧张的锻炼生活,叫你没法上厕所,纪律紧张不准离营房,更不准请假回家。上一次华岳庙赶集也是几个月才能去一次,而且一去必须快速赶回来。有一次,一位同学要照一张照片,父母想念了。那时候,不像今日,人人都有相机,他们全连任何人都没有相机,只好去华岳庙照相。因为是礼拜天,排不上队,等了半天还是排不上,他一看,时间不多了,便掉头就跑,拼命地跑回来。还好,早到了两分钟销假,还得到了连里点名时的表扬,差点把这个同学累死了,获得了一个口头表扬,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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